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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李见亨在后面的叫喊。

  她只想逃,远远的逃开这个令人错愕且难堪的现场晚间七点,徐典儿准时出现在寿宴会场。

  她穿着一件白色露肩小礼服,长发在脑后绾成髻,脸上完美的彩妆掩饰了她心里的转折。

  因为今天她只负责联络外烩以及拟菜单,所以比起在后头忙得头昏眼花的同事,显得优闲许多。

  但在热闹的宴会会场待得越久,她越显烦躁。

  藏身在大厅一隅,徐典儿将额头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试图用冰凉的触感冷却心情。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原本以为她和李见亨感情稳定,难道都是她的误会?

  徐典儿烦躁的啜饮着调酒,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了。

  烦闷的情绪让她才喝了几杯就觉得微醺。

  好烦……但是又不想回家。

  一回到家,她就会想起这六年来跟李见亨的点点滴滴。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徐典儿厘不清心绪,又不想回家面对,藉着玻璃的反光,默默的注视着寿宴会场忙于交际、活力充沛的人们,又看了看大厅中往二楼的回旋楼梯。

  担任总经理秘书三年多,她经历了主办或协办好几场晚宴和寿宴,对于樊家大宅的格局极其熟悉。

  趁着寿宴进行到一半还热闹着的时候,徐典儿漫不经心的越过大厅,m走摆放在长桌上的几瓶红酒,悄悄的离开了会场,好不容易摆脱那群大老的强迫推销追击,樊云之乘隙溜上二楼。

  这种集合长辈的寿宴最麻烦了!那些长辈老是死拉着他,一下子推销女儿,一下子用长辈的威权明争暗斗,在他身上施加莫名其妙的压力。

  樊云之不耐烦的松开领带。

  他平常并不住在大宅里,只有类似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才会回来一趟,通常这种嘈杂又凌乱的聚会,他避之唯恐不及。

  刚才推说有公事需要处理,他才好不容易离开那可怕的大厅。

  要不是爷爷生日不得不回来,樊云之还宁愿跟徐典儿窝在公司加班。

  泄气的推开门定进书房,他随手开了灯。

  突然,细微的抽泣声引起他的注意。

  书房里应该没有其他人,那声音是樊云之梭巡一下书房,居然在窗台上看见一团……东西?

  那是个哭得凄凄切切的长发女子,穿着白色露肩小礼服,抱着一瓶酒。

  那身形……感觉好像是他的秘书徐典儿?

  “典儿?是典儿吗?”

  樊云之试探的开口。

  长发女子微微抬起头,一看是他,哭得更大声。

  “总经理……呜……”

  徐典儿脸上的妆全都哭花了,头发披散肩膀,看起来好不凄惨。

  “典儿……别哭,你怎么了?”

  果然是他的秘书徐典儿,樊云之不解的走近她。

  今天下班时,她明明还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现在会躲在这里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