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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的。五年似友非友的相处,宁天瑜虽然恶劣,却是对自己千依百顺,再想用简简单单“朋友”二字来描说二人的关系,定然是自欺欺人,自己对他的情,也早有些模糊了友情边界的感觉,再加上月晦之夜的春风一度,现下连用友情来抵挡的勇气都没有了。

  自己的爹爹离开裴安国,娶了娘亲清苦度日时,纹水和锦年都还年幼,都尚不知事,只有自己天生早慧,爹爹深夜坐在卧房,一任泪水打透一张倾城貌的心酸模样一直被自己记在心里,暗暗地就许下了孤老的心愿。

  不怕说来可笑,他苏墨玉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如果一朝山盟海誓只能换得一生的无尽哀叹,郁郁寡欢,那他何苦用蓝血族一生一次的爱恋下如此巨大的一个赌注,普通人尚且懂得的j打细算,他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自然也懂,这种血本无归的买卖,还是不必做了吧。

  求而不得,不如不求,一直都是他的人生哲言。

  想得太入神,连身後一阵凌厉的劲风都未曾察觉,等他再回神时,已经被人捞至马上。身下马儿一声亲昵的哞声,苏墨玉便知道这捞他上马之人的身份了。

  这马儿名为金霁,毛色淡金,颈细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盈,浑身蕴藏着没有勃发的力量与气度,是上上等的汗血宝马,也是宁宣王的坐骑。自己不善骑马,这宁天瑜也就时常骑了马拐上自己四处游乐,一来二去的,这金霁待自己倒比待它主人亲热许多了。

  苏墨玉仍是不习惯马上的颠簸,便丝毫不客气地在身後圈着自己的人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倚着,闻着充斥鼻息的令人心安的气味,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点坚定又消弭了,「你这是要带我去什麽地方?」

  「老地方。」言简意赅。

  「干什麽?」苏墨玉蹙眉。

  「若我说是调情,你信麽?」宁天瑜又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语气。

  「你……」微红了一张俏脸,苏墨玉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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