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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日的,那滋味很好受么?”

  莫子严却没有回话,只是依言走到柜前,打开唯一的那个小格,伸手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

  他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谢长生已向床铺的里侧转过身,闭起双目不愿再多言的样子。但莫子严仍复又低低的道了声“属下告退”,方才推开门,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而看似睡着的谢长生,却在那门扉再次关严之时,再次发出了一声冷哼……

  七十九、

  再说秦、梁二人,待他们回到屋内,天色已近三更,白日里便十分y冷的屋子,此刻更是冻得有如冰窖一般。加之莫子严只在隔壁安排了一个眼花耳聋,看上去早已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仆人供他们差遣,以他二人之心软,白天都不好意思驱使那老人家,更遑论这深更半夜的,还要将他从睡梦中叫醒。于是两人只得自己去把火盆给点了,又将老人留在屋内的水烧热擦洗身体,最后再略辅以些内力护体,方才觉得没那么难耐了。

  好容易两人在床上一人一头躺好,秦朗疏便回到之前的话题,向梁慕宇问道:“小宇,你方才跟长生所说的练功之法……”仍算平和的语气,漆黑的夜亦掩去了眼中的暗潮汹涌。

  梁慕宇却没那么容易放松警惕,还是干笑着顾左右而言他道:“那法子啊,我初时也不知道来着,可是后来我一想啊,那盘若教教主真的不知道他自创的武功还有这番功效么?还是说其实还有更简单的练功方法?想来想去,觉得他不可能那么胡涂,就找飞镜实验了一下,没想到竟真的成了。”

  “飞镜?”掐指一算飞镜走的日子,秦朗疏觉得更是不对了,“那岂非……你老早便知道……”

  梁慕宇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也……也不算太早罢……”──那就是说还算早了。

  虽然明显被摆了一道,但现在追究这些似也无益,秦朗疏只能暗自生了会闷气,又暗自害羞了一阵之后,忽然又道:“不过亏你能想到这一层,我之前原是想着,你……那盘若教教主之所以不曾使用过那练功的法子,只因这世上已找不出几个功力比他还高的女人之故。”短暂的犹豫之后,秦朗疏还是顺着梁慕宇称那人为“教主”,而非“你父亲”。

  “哎?”梁慕宇一下子目瞪口呆,明明这想法听上去亦说得通,但他竟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秦朗疏知他心思,又笑道:“嗳,若是你想到这一层,便不会发现这么好的法子,所以这下还真是让你给歪打正着了!”一边说着,一边犹自心中暗叹,这小子一路行来虽然磕磕绊绊,但运气的确是极好的!

  这下总算知晓了这传功方法的来历,但秦朗疏毕竟是江湖上极严格正统的门派出身,心中却仍有一心结未解,便接着问道:“小宇,这套内功心法乃是你们梁家的家传,你这样轻易便决定外传,梁夫人不知是否……”

  “应该不会罢……”梁慕宇不知何来的信心,回答得颇迅速,又道,“长生毕竟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我娘一向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更何况说得好听是家传,其实传到我这里不过两代而已,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罢!”

  功夫是否了不起,似乎不是以此来衡量的罢?──不过这毕竟是梁家的家务事,既然梁家已无问题,秦朗疏便不好再开口了。

  秦朗疏正如此想着,突然被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蠢动之声,待他抬头一看时,床那头的梁慕宇原来探在外面,与自己遥遥相对的脑袋已不见了。下一刻,他便感到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下身那不可说的地方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