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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多出个一指见方的洞来。秦朗疏愣怔著回忆了片刻,十分笃定之前那儿确实是好好的一面木墙,虽稍显得有些薄,却的确光洁平滑,没有任何伤痕在上面。想到此处他突然屈膝蹲在地上,朝那个洞里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睛一凑上去,对面房中便传来一声惨呼,声音通过那薄薄的壁板和板上的小洞传到秦朗疏耳中,简直有如就在他耳边炸响一般。

  原来梁慕宇本想透过这小洞窥伺他屋内的动静的,却因为视野实在太过狭窄,因此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见那洞前小小的一块屋内光景。正在他聚j会神的窥伺时,忽然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接著还有一颗大大的眼珠子挡在了洞口之前,叫他怎能不害怕的大呼小叫?

  “梁慕宇!”既已知道隔墙有耳,秦朗疏亦不用去到他房中,仍站在自己屋内向对面说话,──只是话音中的气愤之意,不知能否原样传到对方耳中。

  “梁慕宇!你竟这样有种!我竟不知道,你连这大力金刚指的功夫,也练过一段时间哩!”──从方才隔壁的巨大响动看来,梁慕宇练得应是外家那种靠气力,而非内劲的大力金刚指。

  “秦大哥……秦大哥你误会啊!”梁慕宇不知是否不敢面对秦朗疏的怒气,亦不肯前来他的房间,仍像他一般隔著墙道,“我……我没练过大力金刚指,我练得是内家的一阳指,只是我学艺不j,内力不足,所以……所以试了两三次才……才……”

  秦朗疏听他竟顾左右而言他,已是气极,却反笑道:“梁慕宇,你……我不知你练得是什麽,也不知你学艺j不j,我只知你耍滑头的功夫,乃是炉火纯青了!”说完,他心中仍是气愤难平,在屋内转了两圈,终究不能寻著解气的物事,终於还是拔脚向梁慕宇房门前走去了。

  梁慕宇听他如此说,却仍在急吼吼的痛呼道:“秦大哥,你莫要如此说!我……我只是方才听见你在屋内,可这许久竟一点声音也无,我……我担心,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你还说!这是要让人看笑话麽!”

  梁慕宇犹自呼号之时,秦朗疏已推开房门径自冲进屋来,随手掩上门,打断他的声音既急切又压抑。──原来方才秦朗疏刚跨出自己的房门,便看见许多住店的旅客都被他们这番大动静闹得纷纷从各自的房内探出头来,正好奇的往他们这两间房处探望呢!

  见此情形梁慕宇只道是他气已消了,一时又惊又喜,自是他说什麽都依了,连连点著头道:“秦大哥,你终於肯来见我了麽?”说完,竟抓著他的手痴缠上去。

  秦朗疏被他这样抓著,又见他那张与童年时并无二致的诚挚脸庞,心中早已软了,但再一思及他先前的行为,面色却又是一沈,道:“梁慕宇,你怎麽竟变得这样不光明磊落!亏你还自称江湖儿女,既是江湖儿女,又怎能干出这偷**m狗的勾当来!”

  “我……我……”

  见秦朗疏面上隐隐露出嫌恶的神情,梁慕宇方才那游刃有余的劲头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道我分明是因为担心你,却还要被你这样责骂,可见你竟是真的完全不念旧情,只当我是陌路人一般!──不!看他这样不耐的眼神,在他心目中,我岂非连个陌路人都不如?

  想到此,梁慕宇又思及他二人自那日起了纷争以来,已过了这麽长时间,只有他一心想挽回二人的关系,而对方却只知一味的推拒自己。而这几日他心中积攒的委屈,只有那晚在翠苑山上才稍稍发泄了几许,甚至今天一整日,还要在秦朗疏面前装疯卖傻,做小伏低。

  梁慕宇怎麽说也是个大家公子,自小亦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