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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好一会儿了。」杨邦杰也不瞒他,只是觑眼偷看程牧恭,而对方早就不知去向了。

  「本想瞒你的,不想全被你听去了。」郑以诚拉著他走向另一头,另寻隐蔽处说话。

  杨邦杰由著他引领,叹息说道,「我如事前知晓,就不会拉著你出席……」

  郑以诚蓦地停步,捂住杨邦杰的唇说道,「别这样,我就是怕你知晓以後,刻意做些什麽。我都快忘却了,你若执著於旧事,我倒不知怎生面对。」

  「子信不恨?若是我,定当怀恨在心,非杀之而後快。」

  「要说不恨那是骗人,只是当我决意隐忍苟活後,一人同千人又有何分别。」

  郑以诚说得越是轻描淡写,杨邦杰心头越堵得难过,他手按在郑以诚x口说道,「这难道不是在心上落下了病,才躺了好几日?」

  「那倒不是……」郑以诚的话只到了一半,声音就像硬生生被捏断了般。

  杨邦杰心雪里亮,知道他意虽绝但犹未能忘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血气冲脑,揪著郑以诚风风火火地就往帐内走。

  杨郑之事大家虽是知道,但两人平日在公众之前庄重自衿,鲜少暧昧,众人见他们竟毫不避讳地牵著手进来,都吓了一跳。谭越看杨邦杰一脸凝重,哪还用多言,立即和李淳、张固等凑到一块,空出席位让杨邦杰领著郑以诚一同落坐。令狐图见了,招手要谭越在身边坐下,静看两人动作。

  王澧见杨邦杰气色不善,有意闹他道,「我道席上怎会这麽冷清,原来是主人翁领著主人婆,相约逃席去了,定要罚酒一杯。」

  「什麽主人婆,亏你杜撰得出来!」杨邦杰听得差点喷了满桌的茶。

  王澧又看郑以诚气色,也是绷著一张脸,那手还和杨邦杰揪著,又笑杨邦杰,「不然这张脸是怎麽一回事?莫非是嫌我们占了你的帐子,让你的良宵虚度?」

  「好了、好了!我认罚,省得狗嘴里总爱吐一些有的没的。」杨邦杰端起酒杯乾了。

  王澧见他乾了,还不依不饶,指著郑以诚说道,「孟轩,你别以为这样就混得过去,另一位逃席的呢?」

  「将军都这麽说了,以诚只好领罚。」

  郑以诚说著,拿起酒杯也要乾杯,就听程牧恭笑道,「且慢!素闻公子在乐营时素有美名,是否可为我等演奏一曲?」乐营即是营妓统筹、教习之所。此言一出,营帐中顿时没了声响,都知道程牧恭有意戳郑以诚往日疮疤。

  ☆、(25)客心洗流水 - 第一部完(限)

  (二十五)客心洗流水

  程牧恭笑道,「且慢!素闻公子在乐营时素有美名,是否可为我等演奏一曲?」众人顿时没了声响,都知道程牧恭有意戳郑以诚往日疮疤。王澧怕杨邦杰当席发作,一直拿眼神制止著他。

  杨邦杰确实噎不下这口气,按著剑就要起身,郑以诚偏偏抢在他之前,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忍著!」

  只见郑以诚面不改色,长揖说道,「乐营之箫管歌舞,以诚不曾学习。倒是家父曾延师教授琴曲,倘若将军不嫌沉闷,以诚弹奏一二无妨。」

  杨邦杰听此回答,松了口气,连忙要人取七弦琴过来。郑以诚接过琴来,架在案上,抹挑数下,弹了几个泛音调弦,这才开始演奏。

  只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