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7
�「我就看你成天在我榻前,逼著我吃饭吃药的,没病也被弄到有病,你竟还有功夫管这些。」

  杨邦杰见左右无人,牵起他的手往身下带,附在他耳边笑道,「我也看你成日里神情恍惚,结果一回神就提公务,怎麽不问把我憋成什麽样子了。」

  郑以诚口里说著,「说过白日里不欢好的。」手指倒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刻意在杨邦杰裤底搓弄。

  这下换杨邦杰耐不住,只得按住他那不规矩的手说道,「没人要你现在,你先说说南方如何,晚上再好好补偿我。」

  郑以诚见问,果然端容正色,「我是南方人,当年被西魏押解到北方时,只觉天气冷得不像话,一天到晚生病,好几次以为自己,可能就此撒手人寰。後来随东齐大军南征北讨,才逐渐适应各地不同的气候。不然这会子这麽冷,我怎生熬得过?」

  杨邦杰拍掌说道,「这就是了!我想大蜀部队一向骁勇,霍大将军最会用兵,怎会被一个小小的犛泽困住,搞得那麽久,只怕是遇上了水土不服的问题。」

  「所以孟轩用西北兵员留守,抽调原先士卒的作法是正确无误。若能找到几个南方的子弟,充作领导,甚至c演水战,对将来当大有裨益。」郑以诚称起身子,要杨邦杰拿犛泽舆图过来。

  杨邦杰依言将图卷展开,两人并肩坐著看图。郑以诚指著南犛地貌说道,「孟轩看这儿,连山绝壑、绵亘不断,高山之下有急湍,汇聚成流,於灵福口漫溢成雷犛湖。此处夏季雨涝四集,水深湖广,及至冬季水枯,遂成为一片沼泽,所以才被称为犛泽。」

  杨邦杰点头说道,「我也看过舆图,这种地势最要不得,敌人只要用游击战术,藏匿於高山树林之间,就累得我方将士疲於奔波。霍大将军来信,他已找到当地土著做为向导,又徵募当地百姓为先锋,这才将稍能突破困局。只是对於南犛气候水文,却未曾像你这样说得通透。」

  郑以诚冷笑,指著南周故地说道,「大周与南犛接壤,自然熟悉。坦白说,大周西面也是这类地势,若是当年朝廷能迁都,退守西南,我大周怎会落败得如此迅速?只是大臣们争相投降,唯恐在西魏捞不到新职,谁还想坚守?」

  「又勾起你伤心事了。」杨邦杰转头直视郑以诚,深怕他想起故国会有什麽情绪。

  郑以诚强笑道,「不妨事的,倒是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杨邦杰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只得搂著他说道,「子信……过去之事,过去就好,你千万别放心上……」

  「孟轩……能遇上你,已是我三生有幸了……」郑以诚将头埋在对方怀里,声音细得让杨邦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两人沉默地相拥著,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麽,就听谭越的声音又在营帐外头响起,「将军,方便回事吗?」

  「什麽事?进来吧!」杨邦杰听到是谭越,也懒得起身,依旧坐在郑以诚身边,只是帮他拉妥衣襟。

  谭越走到两人面前行礼,又问,「先生身子可大好了?」

  郑以诚笑道,「不碍事的,你们议你们的。」

  谭越也不多让,递上文书直接说了,「方才归德将军传来消息,说是七日之後将会随定远将军一同前来,一来是交接驻防,二来是想和将军叙叙。」

  「知道了,你找个人去置办一下。」杨邦杰又问,「他们都要来交接驻防了,现在士兵募得几成?」

  谭越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