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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完葺,一切如常,但不得创筑城隍、开拔河道,也是应有之理。」

  杨邦杰由不得叹道,「柳特使一命,只值二百匹马,这……会不会太宽纵了西骜?」

  谭越身历其事,说得无奈,「如今马价高,一匹马就要一百贯钱,这两万贯钱也算丰厚。况且皇上不想兴兵相助里达可汗,只得认定柳特使为意外身故,如此赔偿足见里达可汗诚意。」

  「那是黑市价格,若是朝廷徵购,一匹马g本不到三十贯。」

  郑以诚只得宽慰杨邦杰道,「将军要想,柳特使一命换得大蜀和平,自当释怀。」又说,「若真要沿边境择地设置榷场,便於茶马互市,到时还得研议办法,不知是何人推行此任务?」

  杨邦杰见他说得认真,由不得笑道,「总之不会是你我。到时派令下来,顶多是派儿郎们,帮著茶马司维持秩序罢了。」

  「也是,我们还是回转平天关吧!我有好些细节想问陈特使。」郑以诚伸手想牵起杨邦杰,动作到一半,想起谭越在侧连忙抽手会来。

  杨邦杰眼尖瞧见了,一把就将他的手握住,笑道,「这事哪轮得到你心,成天日夜忧烦,不怕添上好几g白发?」

  谭越只作没看见,低头牵马道,「小将先行一步。」

  杨邦杰点头,「也好,我们随後就到。」

  两国果然缔结盟约,联姻通商,择定五处作为榷场,都设置人员专责。蜀国、西骜以布帛、茶叶、牛马互通有无,商旅往来不绝,边境渐有和平景象。而西骜朝中矛盾日起,令狐图又使细作煽风点火,里达可汗与左贤王冲突日增,一时也无暇南顾。

  杨邦杰与郑以诚趁此馀暇,令将士屯田也广募流民屯垦,军屯、民屯并举。按军队组织,编列户口管理,利用农暇教战讲习。如此施行,只第一年秋收,就得谷物百万斛。

  杨邦杰知道丰收的消息,果然大喜,握著郑以诚的手说道,「如此产量,可省却多少银钱花费!」

  郑以诚亦不曾料想,屯田收效惊人,因笑道,「怪不得前人都用屯田之法。」

  杨邦杰拍案笑道,「等夜里叫上子厚他们几个,一同欢庆。」

  「好歹得留一两个清醒的,别全都叫来了。」

  「这还用你说。」

  杨邦杰抚剑慨叹,「不想时间一年就这麽过去了。」

  郑以诚也慨叹说道,「承平之日,最能松懈j神。若非西骜不时田猎、东部诸国林立、西南方烽火未平,有时还真觉得天下已定呢!」

  两人不免说起閒话,谈及当初相识、驻防平天关也已经将近一年,不免惊觉韶光飞逝,每日晨会、巡察、演武、耕作,任凭春华满枝、炎夏草长,却是鲜少留心塞外风光,蓦地回神,竟已值秋霜。

  杨邦杰与郑以诚说得意兴正浓,却听外头传呼,「圣旨到!」

  作家的话:

  小星吟的诗,是左思的〈咏史〉,全诗如下:

  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著论准过秦,作赋拟子虚。边城苦鸣镝,羽檄飞京都。

  虽非甲胄士,畴昔览穰苴。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

  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

  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