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难以下手。」

  「的确，说到小狗眼，韩森最近跟在你身後看你的眼神很吓人耶！亮晶晶的，怎麽看都是崇拜。」

  「崇拜吗？这个字眼能用在我身上真不可思议。」蒂尔挠挠下巴。

  「对，用在你身上的眼神应该要是畏惧、厌恶或鄙视的才对！」

  「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

  「哎哎，是说你到底对小狗做了什麽？让他成天晃著尾巴跟在你屁股後面跑，传授一下！」

  「也没做什麽啊……」蒂尔仔细思考著。

  会不会是因为他那天假惺惺的那句──「希望你不要误解我对你好的心意」呢？

  「可能是因为崇拜强者的心态吧？毕竟我替小狗狗解围了这麽多次。」蒂尔耸耸肩，看雅人的眼神够鄙视。

  「去！要真是这样，鬼尚早就天天跟在我身後跑了。」

  「可惜他现在只有天天躲著你跑。」

  蒂尔的这袭话让雅人额冒青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笑道：「至少比你好，小狗天天追在屁股後面跑还吃不到！我看你最好一辈子装好人下去，直到蛋蛋爆炸而亡！」

  「这个你放心，我相信离攻略小狗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我高兴，很快就能解放我的蛋蛋了。」蒂尔一脸帅气的说道。

  「我等著瞧！」

  「慢慢欣赏！」

  两人僵持的互瞪著，接著各哼一声转身离开。＊＊＊

  位在绝翅馆後方，离运动场更远一些的独栋建筑物，是犯人们清洗衣服的烘衣区。平日犯人们的脏衣服会集中在一起，同样由二三楼的犯人每个月由每栋轮流负责清洗。

  下午时分，本月负责处理衣服的犯人们已经都聚在房内工作了。

  不甚明亮的两楼挑高楼房内，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嗡嗡作响，除了几个仍在工作的犯人外，其中一间洗衣房却异常地聚集了人潮。

  犯人们团团围在其中一台洗衣机旁，洗衣机没有动，但里头已经盛满了洗衣水。

  恶意的嘻笑声嘈杂著从小房间里传出来，听不到这些声音的，应该就惟独那个半个身子被人压在水中的少年。

  带著肥皂气味的水涌进嘴巴和鼻腔内，连憋气的时间都来不及，韩森觉得很难受，呼吸不到空气。努力挣扎著要起身，然而却动弹不得。

  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韩森觉得似成相识，尤其是被水声包围的感觉。

  只是这次，被从水里捞起来时景色不同了，不是在学校或是家里，第一眼看到的，也不是那苍白消瘦的美丽少年──从近几让人昏厥的混乱景象抬起头後，看到的只有灰白的水泥墙面，还有犯人们恶戏的笑容。

  「哎，洗衣水好喝吗？」抓著韩森头发的人问，见韩森狼狈的落水狗模样，他看起来非常满意。

  「咳、咳咳！」

  「蒂尔的小狗好像还没喝饱呢！喂喂，还不快请他多喝一点？」有人调笑著。

  很快地，呼吸不到几口空气，韩森又被压回了水中。

  犯人们对他的欺凌仍然是不间断的，虽然在知道他和蒂尔走得近之後有稍微收敛一点，但那所谓的收敛，顶多只是不弄死他、不在他身上留下大伤口的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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