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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空感到有些错乱,直至瞄到深色的天花板和右方的黑色懒人沙发,他才确定了自己身处在绝翅馆里,他的牢房内。

  ──又梦到了当时的事情。

  和自己神似的脸孔、比自己苍白些的短金发、眼尾细细的皱纹、委屈哀切的求助神情,经年龄洗礼的一双大手紧抓著自己的手臂摇晃。

  女人在一旁哭泣著,纤细的手指抚著他的背,用那个具有生育能力,被伟大的称之为母亲的名义向他求助……

  天海的胃在翻搅,有想偶吐的冲动。

  ──当时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宽容温和的微笑著说『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是这麽的困难。

  深深的吸了口冷空气,天海为一大早就被迫回想起不好的记忆而悼哀。他利索的翻起身子,先进到卫浴室里稍微梳洗了一番,一回到房里,正好听见准时在这个时间会响起的脚步声。

  ──那是对这个被破坏的早晨里唯一的救赎。

  「天海,下去用早餐的时间到了。」不温不热的声音,连同男人的面孔一样。

  天海凝视著苍武那张英俊冷淡,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很难和每次被他压在身下时会露出惊慌无助、或面泛羞耻红潮的面容联想在一起,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反差,反而让天海觉的苍武很可爱。

  如果现在就冲上前,一把将苍武压制在墙上,chu暴的亲吻他,他一定会先手足无措的让他亲吻,然後再摆起戒备凶狠的架子,最後却又被他威胁的不得不屈服吧?

  愉悦的哼声从天海鼻腔间呼出,苍武的眉头则是略略的抽动了下,背在背後的手指不安分的握著、收著。天海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随时要冲上来将他往怀里按似的……令人不安。

  踩著轻慢的步伐向苍武前进,天海可以感觉到苍武明显的退了几步,然而他却有自信苍武不会直接走人。

  有一次,苍武也像现在这样来提醒用餐时间,只不过,就在天海才踏出第一步时,苍武就直接跑了。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後来就给了苍武一点教训,那教训的惨痛让x子倔的苍武之後也不敢再未经由同意就先走了。

  步出牢房,天海凝视著苍武,那警帽帽沿略微压低底下的那张容颜宁静而严肃,上头的眼镜镜片反著光,但可以清楚看的镜片後方黑白分明的俊秀眸子。

  一对上眼,苍武立刻将视线撇开,转过身子。

  ──简直像只闹别扭的小狗。

  天海想著,嘴角愈弯愈高,一早起来原本沉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连带的的连沉重的脑袋都清爽多了。

  苍武瞪著地板,正等著身後的天海先一步离开,却发现对方g本没有动静,他正想转投瞄一眼情况,背後却忽然袭来沉甸甸的重量和高温。一双手从後方绕过他的颈子,然後收紧,接著,闷热的气息和发丝滑过的搔痒感就一并在颈间蔓延开来。

  苍武整个身子一紧,连僵硬的嘴角都为之抽动。

  「唉──别动,借我靠一下。」轻轻的叹息从天海嘴里逸出,像是刚大病一场从鬼门关回来的叹息一般。

  苍武原本蠢蠢欲动的要挣扎的身子因为这一记叹息而静止了──他记得,天海以前只有在非常沮丧或感到疲倦时会发出这种叹息声……他很久没听过了。

  小小的啧了声,苍武压了压帽沿,静静的任天海拥著。

  说长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