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照?
  “吃好了?”

  那年的贝甜也是在同样的地点因为这个人同样的一句话而停下脚步,她左右看了看,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在问自己,然而脑海里并没能立刻搜索到与他相识的线索。

  于是微微睁大眼睛,用极低的音量不确定地应了一句,“嗯?”

  迷茫的神se似乎让段路岩感到有趣,他唇角g起笑意,也学着她的样子反问道,“嗯?”

  贝甜皱起眉,不懂他的意思,转头想继续往外走,才听到他又开口,“其实上次那个九号公馆后面有家烧烤,b这里还好吃。”

  她这才记起,几个月前他们曾在一个私人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她跟着父母一同参加市局一个领导家千金的chenren礼兼升学宴,就是在四环的一家叫九号公馆的酒店。

  那天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并没有要再联系的迹象,可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约她游泳、打网球、玩桌游……——总之不是逛街看电影喝下午茶之类的泡妹戏码。

  但她不傻,早晚是要逛街看电影喝下午茶的。

  后来她才知道,偶遇的那家烧烤店是段路岩的发小儿开的,平日里他们隔三岔五就会去那儿撸串儿喝啤酒。

  再后来她顺理成章成了常客,连带着她的几个朋友也时不时出现在那里。

  再后来她很久都没再去过,就连偶尔的路过都目不斜视,直到今天。

  记得那时候她跟段路岩来这儿吃饭也常点烤翅。他最喜欢招呼厨房使劲儿放辣椒,然后跟她b赛。两人一起吃到头晕脑胀喘不过气,再猛灌冰镇饮料,直到舌头彻底没了知觉。

  吃辣的水平就这么一点一点练出来了。

  ……

  回过神的时候,段路岩已经推开了半边的门,邀请她,“再坐会儿?”他指指旁边的老板袁非,“也好久没见了吧你们。”

  这理由着实牵强,袁非本来就是因为他才认识,算不得贝甜的朋友,也没什么旧可叙。

  贝甜摆摆手,“不坐了,要走了。”

  袁非并不知道他们前几天因为其他的事情碰过面,他只知道段路岩今晚是真的想见她。刚才群里不知谁冒了一句贝甜在店里,段路岩就火急火燎地把他从被窝里叫出了家。

  老实说袁非不太懂自己这哥们儿在想什么,分开这些年他们早已风平浪静互不打扰,没想到刚回朝城就整这么一出,倒是真有些浪子回头的意思。

  今晚这人得想办法留住,他这么想着,热情地招呼她进去,看她身边没人,又问:“和朋友一起?”

  她扬了扬下巴,看向从店里走出来的人。

  时渊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身上短暂停留,然后走到贝甜身边,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半,又放了回去。他结账的时候听到门口的说话声,猜到他们应该认识,于是小声问:“你朋友?”

  贝甜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对他们重复道:“有点儿晚了,你们吃吧。”

  她低头把时渊的羽绒服拉链拉上,然后很自然地伸到他的兜里,m0出刚才吃饭的账单看了一眼,又塞回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一连串动作谈不上多亲密,却有种不经意的暧昧。

  贝甜没化妆,鹅hse卫衣外面是一件白se羽绒服,身边的人也是一身运动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