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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铭洗完手出来,看见何枝站在地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放在半空保持平衡,在往这边一步一步地挪。

  “你要去哪?”东铭赶紧把水果刀放在矮几上,过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你不用帮我,我能走的。我去上厕所。”

  “想上厕所你等着我出来呗,我抱你去。有人抱g吗还走路啊。”

  “我真的不用......”

  东铭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嘶......”何枝从牙缝里倒x1了口凉气。东铭这才想起来,她身上还有些擦伤撞伤,抱的那一下也不知道碰到她哪处伤。

  把何枝放到马桶上坐着,东铭着急地扶着她肩膀问:“刚才我碰到你哪儿了?疼吗?”

  “还好啦,没事的。”

  东铭才不接受这个理由,不依不挠地问:“到底碰到哪儿了?给我看看。”说着便去掀她的衣角,“你身上还有几处伤是不是?我看看都伤哪儿了。”

  何枝压着衣服不让他看:“没事的,都是些小伤,都快好了。”

  “快好了?哪好得有那么快。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啊,你哪儿我没看过?”

  强行把她衣服捞起来,东铭发现,她除了手肘膝盖额头这些看得见的地方有伤,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不少的伤,有些是擦伤,有些磕着碰着,青的紫的一块一块。

  在s市,大多时候是沈琳在照顾她。他和蒋一行毕竟没有沈琳这个当医生的妈妈来得细致妥帖,再者又是两个大男人,有许多不便之处。等回了a市,他才有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在这之前,她身上的伤,他没有仔细看过。

  现下一见,东铭心底那抹疯狂复又涌上来。

  看着她难受,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心里b她更加煎熬。

  他能与她同生si,却永远无法分担她的病痛。这种厚重的无力感常常把他b到si角。

  他对她说的那番话,有着更加偏执的含义。

  他似乎再见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他再见不得她有一点的难过。他的心情、他的生活、他的生命,被她无形地牵引着,随着她的忧乐起起伏伏。只要她这一生过得平安、健康、幸福,那就是再怎么样,也不怎么样了。

  东铭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何枝感觉自己的后肩有些sh润。

  她想推开他一看究竟,他却把她抱得更紧,转而又稍微放松了些,怕抱疼了她,但依然不肯放开手。

  何枝,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你弃我而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心疼你了?”

  “你就是不知道心疼我。”

  “那要怎样才算心疼你?”

  东铭默了默,说:“别再让我这么担心。”

  何枝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病床前有盏小台灯,橘hse的灯光,在夜里显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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