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
  、逝去

  他走过来。

  他长大了,一如许多年以前,美梦、噩梦里的他。

  冷漠、冷酷、冷淡。

  他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哭着对我说“心也疼”的少年。

  我看得出来。

  可我也不是曾经那个懦弱的我。

  我悠闲自在地换了第三杯酒,睨目看着温航缓缓走近。

  “安格斯先生酒量很好。”我对他举了举杯,轻轻软软地微笑。

  我对自己的微笑很有信心,林恩曾以他游历花丛多年的经验评价说——风情万种。

  希望他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结果温航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神se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根本没什么心驰神往的表情。

  我收回笑,端着杯子看向另外一边。

  不远处有男人朝我微笑,我难得回应,冲他浅浅一笑。

  男人即刻愣住,回过神来就匆忙放下酒杯,迫不及待朝我走来。

  温航在半途被那个秃顶男拦住,殷勤问他:“安格斯先生,我仰慕你许久,您在英国诺丁汉大学的毕业论文十分jing彩。”

  温航端着杯站定,眼睛绕过我,落到那个人的脸上。

  然后浅浅颔首说:“谢谢。”

  说实话,我特别讨厌他这幅姿态。

  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好像跟别人说话即是施舍。

  跟上辈子的他一模一样,我十分怀疑我对他的调教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偏偏有人愿意应承他,捧他的臭脚:“关于大跨度空间结构抗震的设计理论,我还有几点想不明白,安格斯先生明天可时间……”

  “嗨,徐总。”男人终于绕过来,从侍者托盘上拿出一杯红酒,“你今天很漂亮。”

  我抿了一口红酒,敷衍着说:“杨先生也更帅气。”

  眼睛瞄到温航,他身边又多了几个胖子。翻译已经被挤到外面。

  男人脸上多了些得意之se,嘴里推托说:“哪里哪里。”

  我笑而不语,眼角有意无意瞥向温航。

  他正应付那些人,不期然一回头,与我的目光碰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怔,我立刻挑衅抬眉,用口型说:“嗨~”

  温航再怔了一下,不做反应,回过头去。

  男人顺着我目光看过去,赞叹说:“徐总果然能人,居然能请到aia的安格斯先生,有了安格斯先生的名声在外,徐总的公司定会所向披靡,成为业内传奇。”

  我冷笑,他有那么厉害?一个高考落榜的家伙。

  这个人还在肯德基做过收银员,站到腿肿一个月不过赚几百块。

  你知道吗?

  身边有人经过,男人错了个位,与我靠的更近。

  我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我蹙眉,这么好的香水,用在他身上还真是浪费。

  “徐小姐,我仰慕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