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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已经落山了,室内漆黑一片,他先点了个餐再打开通讯,原来程素问刚下庭就给他发过消息了,看他没动静就贴心地不再发了。他知道连召也观看了这场审判,他自己辩护得很累,也完全知道这可能会对连召造成很大影响。

  令连召感到莫名的是,景仪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条“你还好吗?”这条通讯来得突兀且不自然,他心里默默抽紧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他先和雌父联系了,说明天去看他,其实他才刚刚去过,但是他就是很想再去一次。

  然后他通了素问的信。

  “素问?”

  “嗯?”

  “我……看了审判的直播,你的表现非常好。”这是事实,看直播的有很多人夸辩护律师帅。

  “可惜也没能帮到他什么。”程素问轻轻笑了笑,然后又叹。

  “不,已经很好了。”被告人基本无任何积极的意愿,能争取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你下午……?”程素问问连召。

  “我在思考……”连召站起来朝阳台走去,监控里的声音便逐渐小了起来。

  景仪在屏幕后看到了,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埋怨雄保会的人不在阳台上也装个监控。

  连召与程素问说了有一个小时左右,他把自己对这次案件的想法与程素问好好交流了一番,他们的三观是比较一致的。

  连召用上个世界的价值观考量,一直无法理解虫星上为什么雄虫喜欢虐待雌虫而雌虫还要生受着明明其实会忍不住的,看看徐严青就知道了。

  程素问今年25岁,十分年轻;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受社会“常规”道理的熏陶;服完兵役后去学法律,碰到的老师也十分开明,他和连召一样。

  连召想做点什么来改善这个状况,程素问非常认可,并认为他的雄性身份可能非常有利。

  最后他们再次确认了一下一起相约爬山的计划。

  等到连召回屋的时候,景仪已经不在监控器前看了,他毕竟是个大校,还是有许多事要忙的。

  连召打开网,想看看更多的别人关于今天下午那场审判的看法,他刚与程素问聊过,内心还十分激荡。

  然而他输入关键词,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表情包,齐迟安愤怒欲裂的表情,配上一行字“你是人吗!”,转发一片“哈哈哈”。

  连召心里一麻。

  第5章程素问

  也有新闻在讲述这件事,热评第一是一位雄虫发的“娶妻不能娶徐严青啊,太可怕了”,然后还有雌虫反省自身之类的。倒是有人提到了齐迟安对徐严青的家暴,徐严青走进法庭的时候还是跛行,然而回复他的都是一边倒的“他不是说了自愿的吗”“承受不了干嘛不拒绝,搞到现在这样不了场”。

  相关热议里还有“做一个好雌君,身为雌虫应尽的本分”“雄主不能太宠爱自己的雌君!”“十条贤君良父的标准,你做到了几条?”……

  这感觉真是一盆冷水泼头浇下。

  连召又翻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记录之前弹幕里雌虫雄虫们讲述的故事的文章,记录者很困惑,在最后问了很多个为什么,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这篇文章热度不高,唯一一个匿名评论是“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