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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拼得过那镖头?三两下就叫人给捉了了一个结实。

  此番终是轮到常豹威风一回,就见他挟了那匪头子,几步跨出树林儿,朝众人喝道:“小贼子,你们头领已叫我捉着了,还不快束手就擒?”再一瞧当下局面,那镖箱只砸破了一个,里头是些小件珠宝,已叫匪众抢了些个在手里;却因打斗混乱,倒是抢的不多。那镖头乃掐了廖思平再喊道:“若还想留他一条小命,便放下你们手中东西快滚。”正说着,却听那匪头子趁机一声呼哨;随后就见一帮匪众攥了东西四散而逃,竟似是全不顾这首领死活。

  常豹见状怒极反笑,拎起廖思平来冷哼道:“好个厉害小娘儿,你以为叫他们散了,自个儿就能逃回去?”那匪头子呸地一声啐他一脸,哈哈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没毛儿的蛋,能奈老子如何?”如此常豹倒叫他挑起了兴致,伸手制止一个欲上前教训的镖师,扬声道:“倒瞧你骨头能硬到何时!”言罢一脚踹在人膝窝上,叫他一个踉跄,跪伏在地。

  廖思平以为他要使棍来打,已咬紧了牙关备着;却不想那镖头只撩了他衣襟,三两下子抽下裤带来,笑道:“小娘儿不是爱晾人裤腰带么?这便先晾了你的,叫大家伙儿都瞧瞧罢。”说罢竟是将那裤带栓在了自家镖旗杆子上头,还系一个花结儿。待众镖师哄笑一阵罢了,又自接茬儿道:“还爱打人屁股开花哩。”而后是一把拽下那匪头的裤子,又将方才从人手里掳来的马鞭绕上几绕,照着那屁股蛋子狠抽两回;登时便现出两道血印儿来。廖思平直给羞辱得血气翻涌,猛挣一阵,咬了牙叫骂道:“好个王八崽子,驴的浑货!改日里小爷非得剁了你的**`巴来喂狗!”那镖头闻言却不气恼,反哈哈笑道:“好腌的嘴,今日便教你学乖些。”乃抓了人脖颈,猛将其头脸按在地下,只留他个光溜屁股撅着,扬起鞭圈儿来复一通抽打。

  旁里那些个镖师瞧得俱是解气,这一个道:“小娘子求个饶来听听!”那一个道:“老大莫下手太狠,怕是已给打哭哩!”罢了又是一阵哄笑。那廖思平初时作个无力反抗的模样,本是假装示弱,欲叫那镖局的放松些警惕,好寻机会落跑。不想却遭了这一通羞辱,已是忍无可忍,索x"/>来一个破罐儿破摔,猛地就地一滚,回身便去抢那镖头手中马鞭。也不知常豹是无心还是有意,竟叫他给夺了回去。廖思平得了鞭子,正是如鱼得水;就见他一手提了裤子一手甩了鞭子,模样虽狼狈,可硬给打出一条路来,钻回树林里头。这镖老大还指望拿他换回失物,乃叫众人守好镖车,自拎了棍子便追。这二人速度相当,那匪头子却对林子是极熟悉。常豹眼瞅着赶上不易;乃一面追一面在后头扰他道:“屁股好白俏哩!”廖思平提着裤子回骂一声,却也不耽误跑;七拐八拐地绕上一阵,竟叫他给逃脱了。

  这边镖头只得返回;好在事后清点一番,失的东西并不多,反比那给山匪上供的还更划算些。众人原地拾妥当,又严加防备,这才重整车马进城交了货。

  第四回

  这一个大亏吃罢,可把那廖思平给气翻了这双腿怎比得过四蹄儿,不出几步便觉后颈一紧脚底一空,已是叫人给提了起来。廖思平抬脚便踢,却给轻易挡下。再一瞧那人,正腆了脸笑道:“娘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廖思平顿是一股怒火由心头起,力气又挣不过,只得放话来骂,甚是难听。常豹已见惯他这一套,全不气恼,只觉有趣;手头也一点儿不含糊,捆了人两手便给吊在了树上。廖思平初还要挣,却徒令那绳结儿勒得更紧些,手腕子愈发吃痛,终是老实了;只嘴上仍骂个不住。那镖头在一旁倒是清闲,拣了处树荫底下盘腿坐了,取出些儿干粮细嚼慢咽起来,任由那边折腾。

  眼瞅着时至晌午,那树上吊着的已渐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