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番,只觉是无尽的疲惫与黑暗,每日每夜,都在不断学,学医术,学谋略,学观天象,学今后所需的一切,时间永远不够,一刻都要分出两刻来,数年下来,她不知窗外蝉鸣是何物。

  卫秀有一瞬间恍惚,濮阳还在等着听先生小时是否也是如此童真童趣。卫秀抬头看她,笑道:“大抵也是如此,孩童总贪玩。”

  她虽这样说,濮阳却觉得颇难想象先生贪玩的样子。

  一行人边说便走,经过一家铺肆,见里头摆着钗环,还来颇为精致。二人便往里头去。店主人忙上前招待,见来人衣着与通身气派,便知来历不小,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也不敢聒噪,只在濮阳拿起一支簪子,才出声介绍一番。

  这是一支男子所用的发簪,青玉所制,质地朴实凝重,色泽绿如湖水,样式古朴,一端雕成凤鸟首部,濮阳一见倾心,拿到卫秀发上比划。

  店主人张口便欲称夫人,又见濮阳并未做妇人装扮,话到嘴边,忙改了口:“唯有此簪,方配郎君风仪。”

  这簪子用的是尚好玉材,经匠人精心雕琢,数日方成,乃是上品,当做定情之物,也使得了。

  濮阳示意秦坤交付金钱,自己则取下卫秀发上的青铜簪子,换上这枚玉簪,卫秀稍稍侧身,配合濮阳动作,换好了,她方笑问一句:“如何?”

  濮阳退后一步,凝神细观,半晌,她粲然笑道:“戴上我的发簪,先生便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