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fate/命运之夜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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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终究是私刑啊。

  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审判这位研发出药物的科学家吗?仔细想想,他研究出这种药物的本来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把人变成殭尸,就算最后全人类都殭尸化了,最该负责的也不会是他。即便从人类的法理上来说,他也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完完全全就是无辜的。可抑制力不会这么考虑,它只会用最根本、最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即,让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从未有过的东西自然没有危险。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私刑中,士郎杀了一个又一个他根本不知是否无辜的人。也许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好人,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毁灭人理的诱因”,才上了抑制力的必杀名单。他的原则也在麻木的杀戮之中不断后退,终于在某一天退无可退,彻底崩坏了。最初仅仅只是想要当正义的伙伴,可是……这样无意义的杀人,真的还能跟“正义”二字挂钩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每个人姓甚名谁,每个人各犯了什么该死的罪。

  他从未如此憎恨过去的自己。

  什么正义的伙伴,短浅的梦想,最后只是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私刑官罢了。

  如果要说这么长时间的守护者生涯让士郎学到了什么……那无疑是抑制力那简单粗暴的想法——如果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要让问题从未发生过。

  这么说,只要让过去的自己彻底消失……名为“卫宫士郎”的archer就会跟着消失了,对吗?

  怀抱着这样的渴望,archer响应了召唤,来到这个时代的冬木市。

  ————

  与此同时,魔术师教会的一间秘密地下室中。

  一名穿着黑色机车衣,留着金色短发的英气男子正坐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座椅上,盯着摆在桌上的一局国际象棋,眉关微蹙,静静思索着。这无疑是个相当有气场的人,尽管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却仍旧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质,红色的竖瞳像蛇一样凝视着一两枚关键的棋子。他对面的椅子上空空如也,看他的样子也并不在乎对面有没有坐人,仅仅只是博弈就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就像一头威武的狮子,仅仅只是坐在这里,上位者的高贵气息便从身上源源不断地逸散出去,自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仪。男子的右手轻轻摇晃着一支高脚杯,杯子里面盛着些许醇香的酒,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他似乎并不想喝被子里的酒,在过去的岁月中,这位高高在上的男子品味过的珍馐佳肴数不胜数,对区区一杯酒也着实不甚在意。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拿一杯出来在手上晃荡比较有格调,仅此而已……

  “啪嗒”,木质的门被轻轻推开。

  “打扰到你了吗?”言峰绮礼看了一眼桌上散乱的棋盘,用他那颇具磁性的声音问道。

  “呵……怎么会呢?”金发男子慵懒地说道,“其实从早上开始,这盘棋就一直摆在这里,一个子都没有动过。绮礼,你知道吗?人在思考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共鸣板……一般来说最好是个活物,我们称其为‘听众’,即,在倾听的过程中只做一些简单互动,对诉说者逻辑上的漏洞则不予分析。如此一来,诉说者的积极性将会被最大程度调动起来,思考速度也会适当加快,就是这么个原理。”

  “那照你的说法,普通人大概是没办法当你的共鸣板了。”

  “哼……开什么玩笑,就凭那些杂碎?”金发男子的冷哼声中充满了对人类的鄙夷,“别说谈话了,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