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
�之前问过,她顾左右而言他绕了过去。可这一刻,与他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地上,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她无法说服自己用同样的理由唐塞过去。

  可只一瞬,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你为什么要来?”

  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一刻是永远,他眼里的柔光也是永恒。

  阿记的眼,刹那迷离,刹那慌乱。

  烛火细的曝响,可他们两个人都似未觉。

  暧昧的,还有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

  “嗯。”她沉哼,声音诱惑而暧昧。

  赵绵泽笑了笑,似是忘了左手与阿记锁在一起,伸了伸腿和胳膊便站起了身。他的举动,扯得阿记手腕吃痛,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他回身去扶,阿记却正好站起,两个人都不习惯这样的牵绊,碰撞在一起,阿记踉跄一下,腿肚被椅子一挡,身子便往后倒,赵绵泽收势不住,也跟着倒下去,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恭喜少爷!”

  他的努力一切只为夏楚,她心里有一丝落寞,却也替他高兴。

  阿记一怔,并不理解。

  烛火的微光映在赵绵泽的眼底,火光跳跃,如闪闪莹辉,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却答非所问:“终于有了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给她了。”

  “少爷……”他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

  她正想到这里,赵绵泽突地微眯了眼,唇上撩出一丝笑容,像是松了口气。

  这一次回来,他或许……就是来送死的。

  阿记突然觉得:便是有机会给他走,他也未必肯走。

  于他而言,是不是离夏楚越远,他便越有安全感。

  身在这样的境地,他竟能轻松如期?

  这一晚的风雪,越来越大,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摇来摆去。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越发微弱。阿记轻吸了几次气,就像受了强迫似的,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又不敢造次,只能逼自己不去芯,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

  除了落子时清脆的触及声,整个人天地,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雪声。

  殿内寂静,赵绵泽没有与她说话,阿记也不敢说话扰他心神。

  阿记离不开,也,只好默默陪坐一侧。

  赵绵泽并不回答,只用那只活动的手轻轻扶了她坐在炕桌边,自己拉了一张棋椅,敛着神色,继续摆弄棋局。

  阿记欲哭无泪,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耷拉下头,“少爷,是属下连累了你。”

  丙一回头,吹了个口哨,转出了照壁。

  “……丙侍卫长,麻烦你了……丙侍卫长。”

  唱着歪曲儿领了人离去,阿记气得急红了脸。

  “……有爱的妹儿,有情的郎,若得那可他哟,锁一生又何妨……”

  不正常的丙一,干的事儿确实不正常,还恶劣。他让人拿来钥匙,把洪阿记脚上的铁链解开了,却又把她手上的铁链加了个工,将她与赵绵泽两个人的手锁在了一起。

  不由感慨:跟在赵樽和夏初七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点不正常。

  阿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