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便是做过的事，要让叶欢明白，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

  为了达成这一点，他哪怕一死了之。

  沈凤歌出现在吕仙之面前，最最担忧的便是小蛮。她想不清楚，为何沈凤歌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要去送死。

  有些事，男人和女人考虑问题的方式毕竟是不同的。

  “今天你们都是为我而来，何必呢。”沈凤歌笑笑，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嘲笑。

  若是嘲笑，他又在嘲笑谁：叶欢吗？

  “既然你要我的命，我就给你我的命。”

  吕仙之回过头，他目光扫过远处的小蛮，看到小蛮他便不惊讶沈凤歌如何逃出来的。

  “你的命……”吕仙之笑笑：“你的命在我心里，并不值钱。”

  之所以扣住沈凤歌，无非是引叶欢入局罢了，他清楚叶欢的实力，真的换了一个地方，他未必是叶欢的对手。

  即便现在已经胜过了叶欢，他仍然觉得这像一场梦一般，虚幻得不像真实。

  而至于沈凤歌，吕仙之当真是毫不在意。

  当然，随手杀了也就杀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你求死，好，我就送你去死。”

  手伸开，莫名的力量在其空中汇聚，然后沛然一掌隔空打在沈凤歌身上。沈凤歌飞出去，砸出去十几米远。

  一招还是一招，即便沈凤歌全盛之时，也挡不住吕仙之的一招，更何况是现在，沈凤歌拖着受伤之躯。

  挨了这一招，他便已经口吐鲜血，体内受了多重的伤已经无从知晓，一条命大概已经悬在一线。

  “竟然没死。”吕仙之笑笑，忽然道：“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再次抬起手掌，忽然间，就见一道瘦弱的人影拦在了沈凤歌面前。

  吕仙之的手迟疑了一下，他看得仔细，那道人影是小蛮。

  他并不在意小蛮的生死，但他讨厌背叛，这种感觉和十六年前一模一样。

  “现在，连你也要背叛我？”吕仙之问。

  拦在吕仙之面前，小蛮瑟瑟发抖，十六年积威，令吕仙之在其心中，就宛若一座大山一般。

  而此刻，她不仅要背叛这座大山，还要向其发起反抗。为了这种事，她甚至可能付出生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跨出这一步，人有时候做事，连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愿你杀他。”小蛮开口，说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吕仙之笑：“世界上很多事，不是你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不想让他死，你就得拿出该有的实力，可是你有吗？”

  死亡是这般的迫在眉睫，连沈凤歌也诧异，在关键的时刻，小蛮竟会护住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小蛮和沈凤歌相处的过程中，小蛮是有几分动心的，而人与人的感觉都是相互的，小蛮相信，沈凤歌也有那么一两刻的心动。

  所以，她选择站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样于事无补，但她仍然做出了如此选择。

  嘭！

  一掌打在小蛮身上，卷起烟尘，将小蛮的身影吞没。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