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兄亦会挑选人手,助容弟练兵。”

  听到这番话,桓容很想说些什么,却被秦璟止住。

  “容弟无需感到不忍。”

  秦璟凝视桓容,一身玄色长袍,腰背挺直坐于马背,腰间革带束紧,笑容爽朗,带着北地郎君固有的豪情和恣意。

  “璟长于乱世,舞勺之年上阵杀敌。自知世事无常,如能保一方安稳,护我汉家承续,纵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是无憾!”

  “秦兄……”

  桓容只觉得心口发堵,眼圈酸涩。

  秦璟忽然策马走近车驾,探手扣住桓容的肩膀,手指擦过他的颈侧,眸色渐深,掌心的温度透过长袍,热得烫人。

  “容弟保重,如有机会,他日再与容弟共饮,把酒言欢!”

  说话间,秦璟手臂用力,同时倾身,嘴唇擦过桓容的发际,动作快得超乎想象。

  待桓容回过神来,对方早已调转马头,飞驰走远。

  隆隆的马蹄声撕开热风,飞扬的烟尘中,桓容极目眺望,视线模糊,耳边似又响起豪迈的秦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秦璟离开不久,自建康来的快骑抵达盱眙。

  见来人是一个年过四旬的宦者,桓容不禁心生疑窦。之前已有报丧之人入城,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宦者并未多言,见到桓容之后,自怀中取出一册竹简。

  “请桓使君亲览。”

  桓容更觉疑惑,接过竹简展开,猝不及防之下,神情骤然一变。

  这竟是一份禅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