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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淮夜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身后的窗。

  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锁上了。

  通常来说高是那种出去前会确认三遍所有门窗是否锁好的人,可是前一天实在回来太晚了,睡得又少,今天早晨才会忘记。

  “出去。”

  高惜字如金,不想问诸如你在我房间里干嘛之类的问题,他可还记得十二个小时前这个人在医务室干了点什么,就算是他问了,况淮夜估计也不会给出什么正经答案。

  况淮夜不动。

  “我让你出去。”高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岁数虽在星瀚的教师队伍中算非常年轻的,但他教过的学生里,大部分对他冷若冰霜的态度和没有起伏的语气是害怕的。哪怕是班上最皮的男孩子,在他这样带着寒意地注视下都不要缩紧脖子老实几分。

  但坐在几步之外的况淮夜。

  姿势未变,笑意未减,分毫未把高的严厉当回事情般地不为所动。

  “你要我打电话给你哥,让他来把你抬走吗?”

  叫家长是高很不喜欢也很不屑的一种对待学生的方法,他也并不是真的想打电话给况怀谷。

  实际上他比谁都希望况淮夜能够平平顺顺直到毕业,让自己可以不需因为他而和况怀谷产生什么额外的联系。

  毕竟在况淮夜住处那次意外的见面,况怀谷自以为是的同情和道歉都让高感到厌烦。

  不想之前毫无反应的况淮夜在听到高的嘴里蹦出“你哥”两字后,立刻敛去了笑意,从写字台上跳下来,一把拉过了高。

  他身高臂长,极有压迫感地靠近时,逆着光带来了一片巨大的阴影,照头笼罩住了高。

  高在他灰绿色的眼眸里看见了微微燃起的危险,便瞬时猜到他要干吗,立即偏开头去挣着被况淮夜捉住了的手臂。

  况淮夜哪里肯让他逃,使着浑身蛮力就要摁住高。

  但现下高是有准备的,不像早晨那次,来不及抵抗就直接被动了。

  他好歹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性,就算平时不是多爱锻炼的类型,拿出全部力气来挣扎的话况淮夜一时的确无法轻易得逞。

  推搡间,写字台上的东西被纷纷扫落,两个人简直像在房间里上演全武行。

  高在这片乱劲里还要分出心思去观察周围有没有和医务室泼出去的那杯水一样,能让眼前这个青少年脑子清醒清醒的东西。

  水杯是没有了,高眼疾手快地在被推倒前捞起了写字台上大小比较合适的圆润鼠标,找准况淮夜的额头就猛砸了一下。

  况淮夜前一刻还控制着他的手果然松开了。

  高喘匀了气,把手上那个“凶器”扔回了桌上。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是对我有怎么样的误解或者说兴趣,让你三番两次的做出这种在我身上讨便宜的事情。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不喜欢这样。你虽然还是学生,但也已经十八岁了,应该明白,当别人告诉你不喜欢后你还要继续这种类似强迫的行为,就是犯罪。以后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听懂了吗?”

  高检查了下刚才两个人你来我往间被撞到的手,红了一大片,试着活动了活动,还行,幸好没有大碍。

  身后一点声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