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服从
>   与他那jing壮的t魄相反,男人有一张斯文偏y柔的脸孔,密如蝶翼的长睫,线条优美的红唇,以及如黑se丝绸般的长发。只有在几个短暂的瞬间,当他慵懒地抬眼,眼底的漠然与森冷才真正透露了他与外表不符的狠绝x格。

  玦盯着对方,眼中笼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淡淡疑惑。

  长发男子在他的注视之下探出了手臂,将他拉向自己—玦被动地朝他走了几步,低下头才发现:原来自那倒地男子身上所涌出来的红,不知何时竟漫至他的鞋尖~长发男子这一拉,才让他避过那滩不断扩大、反黑的红se范围。

  白皙的大掌轻柔地顺着他长及肩头,仍不断乱翘的红发,同时亦巧妙地轻轻抚过头皮上头那被发丝遮掩住的道道白se疤痕。

  「今天的检查还好吗?」男人空灵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某种缭绕的乐音。

  玦抬眼,对上那黑眸,不发一语地点了点头。金se的眼眸中,原先的疑问还没有褪去。

  「为什麽?」在他察觉到之前,他已经开了口。与男人悦耳的声音相较,他的声音又粗又沙哑,彷佛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声带那般。

  方才~他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解决掉那只烦人的虫子。

  男人仍然ai怜地拢着他及肩的半长发,对於他没头没脑的问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不值得。」他执起那蜜se的手掌,在手背上烙下一吻。想也知道,他断不可能舍得让那种不入流小人物肮脏的血ye,沾染上他的珍宝……这是专属於他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乾净、纯粹、野x……有着天使外貌的野兽……

  「我做得到。」金se的眼眸没有一丝迟疑,恰似他充盈全身的自信。他虽对周遭的一切无感,但并不表示他没有观察能力—共同生活了两年,他隐约察觉得出来眼前这男人,还有璃、瑕他们在私底下从事的g当,而,他并不觉得有什麽对或错可言。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反倒是他自己总是无所事事地在宅子里如同游魂一样地飘来荡去,白吃白喝,这让他开始觉得……他也应该替他们做点事才对。而这,也是他拼了命练武的最大原因。

  再怎麽说,他与这群人一起生活了两年之久……他们~也许在某种程度而言,已经等同於他的家人了也说不定……虽然,想起『家人』这个词时,他的心中并没有什麽特殊的感动,但是~能有这样定义的人存在,他应该还是要心存感激和珍惜吧。他似懂非懂地想。

  黑发男子的唇没ch0u离他的手背,只是黑眸缓缓抬起,用一种像是在压抑着什麽的眼神望着他。

  「我相信你做得到,玦……」男人的低嗓掺了一丝如梦似幻的沙哑与缥缈,轻柔如棉絮的吻点点落在光秃秃的蜜se长指上。「但~还不是时候……等到有一天,你不是为了要报恩,而是真心为了要讨我欢心而动手时~我便不会再阻拦你……」男人像是发泄似地,轻轻咬了下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会很有耐心的~」

  人的慾望真是无穷无尽……一开始,他只要将他锁在身边就满足了,但後来,他却又越来越贪婪地想要更多……想要他的在意、想要他的注视,想要他对他特别……想要得到~对方曾经给过『那人』的一切……

  虽然他知道失忆的对方已经不能拿过去的标准来衡量,但却还是忍不住奢望……有一天,自己也能被这人深深在乎着,就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自己一样……

  而,在对方有更深一层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