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我知道】我就是这样卑劣的我(上)
  这个标题,来自mla的歌寂寞的星期五

  原文:这些年我犯过的错,如果可以再来过,我都会拣这样过,我就是这样卑劣的我

  挂了电话,廖纪安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客厅的冷气开的很足,程衍离开前给她盖了一床小毯子,毛绒绒的,上面是美乐蒂的图案。

  茶几上的玻璃杯,里面冒出的雾气一点点散掉。

  再热的水,放久了也是会冷的。

  廖纪安突然暴躁起来,从毯子底下伸出腿,一脚将那玻璃杯踢下,“啪”一声,杯子没碎,骨碌碌转了几圈停了下来。里头满满的水全部泼在了瓷砖地面上,蜿蜒着不知道流到了哪里去。

  地面上的水迹在阳光下还闪着细碎的光。

  廖纪安缩回脚,重新躲进了毛毯里。

  等到程衍再从书房里出来,廖纪安已经裹着毯子睡了过去,旁边还有一大滩的水渍和一只倒在地上的玻璃杯。

  程衍一看见廖纪安鼓鼓的小毯子,就知道她睡着了,生怕她着凉,才从楼梯下来,一瞧见就立刻轻手轻脚跑了下来。

  倒是一开始没见着地上的场景,直到脚上的棉拖浸了水,立刻渗到脚掌心,冰冷刺骨。

  这才看见程太太刚才的所作所为。

  程衍只愣了一瞬,就直接伸手轻轻拉下廖纪安罩在脸上的毯子,看她鼻子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子。

  知道她哭过,却不知道为什么。

  程衍将廖纪安抱进臂弯,脚步沉稳,往楼上去。

  “程衍”廖纪安半梦半醒被人抱了起来,下意识喊了一声。

  被喊了名字的人立刻停下:“去卧室睡,这里冷。”

  “唔。”廖纪安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给她擦了擦脸,又脱下牛仔裤,廖纪安光着两条腿往旁边一滚,缠上了一旁的被子,露出小半个肉嘟嘟的屁股。

  程衍喉头一紧,但还是强做镇定去拉她的手臂:“安安,换了衣服再睡。”

  廖纪安嘟囔着爬起来,双手利落地从底下掏出无肩带的内衣。她今天穿了一字领的衣服,脱起来也快。

  程衍递上她的睡裙,转过了脸。

  全部过程廖纪安都闭着眼睛,直到晃晃悠悠穿上了睡裙,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被子上。

  程衍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廖纪安在他背后睡的安稳。

  突然就觉得没了力气。

  程衍颓然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低下了头。

  足足过了一刻,程衍才起身。替熟睡的廖纪安拢了拢被子,加湿器安静地工作着,他看了一眼,细密的雾气飘散到四周,渐渐没了踪影。

  夏天天黑的晚,周末他要和阿姨一起去超市,替家里这个小娇娇准备晚餐。

  廖纪安睁开眼睛,她很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

  指甲在丝滑的被面上滑过,一下又一下,张了了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起,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听到顾清让这个人渣的名字也没有大惊小怪,只不过突如其来的相遇,她有点转不过弯来而已。

  “廖纪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