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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运抛弃的人们被这条锁链连接在了一起,被害者成为了杀人犯,恶行被传递了下去。

  罪恶睁着贪婪的眼睛,不断地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我希望邹易安是铁索上的最后一环,我希望警察叔叔的死至少能带来一个终结。

  我身后是一片竹林,竹叶被热风摇得簌簌作响。

  我心里乱得很,却还是说:“别再来找我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邹易安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还是每日都来功德堂跪着。

  和尚们开始朝我说阿弥陀佛。

  我明白的,他们也想让我放下。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他们又能懂什么呢?

  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难以集中力,思绪常常放空,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舅舅担心我的身体,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去寺里帮忙了。

  我也觉得自己受不住每日面对邹易安的脸,耳边充斥着和尚们的叹息,便接受了舅舅的提议。

  向住持辞别那日,胡子花白的老方丈给我泡了一壶好茶。

  他从未如此强硬地要与我谈心。

  我跪坐在蒲团上,心中全是忐忑。

  “不用太拘束,也别把我当成个和尚。”他向我的杯中加了些茶。

  老和尚微微笑着,嘴里说着最寻常的话。

  他说得很慢,也很有技巧,我感觉到自己的神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我和他说我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一些惨象。

  他教给我一些平心静气的办法。

  茶叶蜷缩的边沿在热水中逐渐伸展开来,浮在水面上的茶轻轻柔柔地沉入杯底,热水伴着四溢的茶香渐渐显出了颜色。

  禅房中,时间慢了下来。

  一杯饮尽,老和尚把我送到了停车的地方。

  他把腕上的檀木手串摘了下来,交到我的手上,然后拍了拍我的手,说:“因果通三世,祸福自求之。”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没多做解释。

  暑假最后一天,傅懿行提着披萨来家里找我。

  我没有料到他会来,也没来及修补做得面目全非的试卷。

  “怎么做成这样?”

  我坐在飘窗上啃着披萨,他在我的椅子上检查作业。

  提起作业,我不可避地想起了邹易安。

  “暑假过得太浪了。”我避开他的视线,侧着脸看向窗外。

  “错的题都明白了吗?”

  “恩。”

  明白吗?

  可能不太明白。

  最近活得像做梦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写下的是什么东西,也没心思去琢磨错题。

  “衣服拾了没?”

  “啊?”

  “你住校不带衣服的吗?”

  哦对哦,我得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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