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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汹汹的暴雨浇得七零八落,花瓣散了一地。

  后来枝杈上就看不见花了。

  我还是与谷阳,迢迢一起,每日嘻嘻哈哈的,没事的时候会在网上搜一搜法律相关的问题。

  我没有与他们说我的想法,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说了他们就一定会参与进来。

  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

  他们都还有很好的未来,而我,怎样都行。

  慢慢磨蹭着,傅懿行也回来了。

  他考得不怎么好,只拿到铜牌,有人听数学老师说,他在北京集训营里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总是犯低级错误。

  铜牌与他的省一等奖并没有多少区别,他不能与清华北大签约,有一些普通的211学校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但他也不曾接受。

  这些都是听说,他什么也没说。

  傅懿行只是在一个早晨,背着包从后门走到座位上坐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前排有女孩欣喜地说傅总回来了,我才偏过头去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瘦了不少。

  “傅总!我好想你!”迢迢也不顾这是早自习的时候,直接喊出了声。

  谷阳和我说,“他是想傅总的作业了。”

  见到他我很高兴,可我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我还是举着语文书,心不在焉地念着。

  谷阳也不嫌弃我这样冷淡,自顾自地说:“这次就再也不会走了。”

  我读不下去了,把手伸进包里,摸索傅懿行的车钥匙。

  捏着他的钥匙,我心里乱的很。

  我该怎么和他说第一句话?

  好久不见?

  钥匙忘记还你了?

  我也想和路迢迢一样,对他说“我好想你。”

  我知道自己说不出来。

  我如果能说出我好想你,就不会和他失联这么久,那个下雨天,我就会和他说,你完全可以去追求爱情。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说出口。

  傅懿行考成那样,我也是有责任的,在他最失落最迷茫的时候,我不仅没给他鼓励,还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就是任恪做出来的事。

  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都想要推卸责任,于是,此时此刻,我恨极了陈凯。

  如果他没有在我们班里发疯。

  如果他没有写那封举报信。

  傅懿行就会高高兴兴地与我们在一起,上语文课,做数学题。

  在他去集训前,我就会和他说,“傅傅,我觉得你能拿金牌。”

  他会说:“如果没有失误的话。”

  他能和我一起看海棠盛极一时,看银杏欣欣向荣。

  他不会不开心。

  他不会失误,之前他从来没失误过。

  他应该去清华北大的,这时候他应该开始享受自己的悠长假期,而不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班里,继续读高二。

  下课的时候,傅懿行终于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