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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面对监理会的人,他还是不能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下。而杜忠波,这个看似可怕又有点粗鲁的人,却总是能触及他隐藏最深的那块脆弱。

  人们常常说“我有希望”、“我很失望”、“我已经绝望”、从此端走到彼端,并不像说几句话那般简单,你可以手舞足蹈地大声宣告,未来将是多么多么美妙,你也可以甩着鼻涕眼泪哭诉对现实的不满,你还可以卷缩在最安全的地方,对自己说,一切都完了。

  人活数十年,什么滋味都要尝一尝。但谁都不能告诉你,你十几岁的时候就要他娘的了解这一切。

  对黎月夕而言,所有的事情都值得骂一句他娘的!

  伏在床边的黎月夕,看上起来真的是个孩子,杜忠波的心隐隐地酸了起来,大手从他的头上滑落,紧紧地握住那只很纤薄冰凉的手。他很像告诉这个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凭什么呢?

  大饼画再逼真,也不能吃。

  杜忠波想,算了,让他痛快哭一回吧。

  病房门外,温煦推着要进去的花鑫,低声说:“你让他哭一会啊。”

  花鑫挑眉,就差瞪眼!

  温煦安抚花鑫的心口:“不差这点时间,您耐心点啊。”

  站在他俩身后的副会长凑上去,问道:“小温,如果黎月夕一直不停下来呢?”

  “杜忠波会劝他的。”

  花鑫闻言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你还挺乐观,现在哪有时间让他们俩腻腻歪歪,赶紧进去。”不容温煦阻止,使劲敲响了房门。

  黎月夕趴在床边,听见敲门声赶紧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泪鼻涕,杜忠波告诉他:“去把脸。”

  病房里配备齐全,当然有单独的盥洗室,黎月夕低着头逃也似地走进盥洗室,杜忠波吃力地说:“进来吧。”

  温煦首当其冲,开门进去后对杜忠波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花鑫走在他身后一脸的阴沉。

  杜忠波扭了扭头,苦着脸问道:“你们就不能让我喘口气?”

  “也没见你断气啊。”花鑫调侃着,顺势坐在黎月夕拿把椅子上。

  杜忠波瞥了眼副会长先生,心说:花鑫你真有种啊!

  副会长站在窗边,靠在墙上,也没把被花鑫无视的问题放在眼里。要说还是温煦懂事,立又拿了把椅子,颠颠地给副会长送去了。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月夕。”温煦说。

  花鑫朝着杜忠波搓了搓手,皮笑肉不笑地问:“以你的性格来说,很多事都不相信吧?”

  杜忠波点点头。跳跃时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像小说啊。

  花鑫直言:“等你能蹦能跳了,我带你跳回去看看。”

  “你们处心积虑的让我相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温煦说得对,这人真的是太敏锐了。花鑫暗想。

  坐在一旁的副会长咳嗽了一声,给花鑫递了个眼色,示意说正事!

  花鑫心烦的不得了,一想到正事就特么的心烦的不得了!

  花鑫揉揉眉心,低声说,“你们在勘察黎世翔家现场之后,发现其他微量物证了吗?不属于黎家人的。”

  “没有。”杜忠波很爽快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