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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给叼走了,或者是跑腿的信马摔断了腿,甚至是驿使被拦路抢劫什么的,都是大家茶余饭后常论及的轶事,走丢几次书信,几乎是天天都在被抱怨的事情。

  只是这一年来的书信往来都“碰巧”丢失,其中的关窍,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不准备把这些话说给年幼的李听,事中隐情,恐怕还得造访一次张博士才能知晓。

  见李眼神懵懵懂懂,听得似信非信,吴议赶紧转移了话题:“既然你都来了,那本《山海经》也该物归原主了。”

  本来还云里雾里的李小朋友一听这话,马上把什么书信交待都抛到九霄云外之后,欢呼一声,迅速和吴议达成和解。

  “那你把书还给我,好不好?我都认识好多字了。”他像在袁州城池的时候,紧紧攒住了吴议的手。

  在凉风里躲了这一阵子,李的小手早就跟冻得跟坨小冰块似的了,吴议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地握住了他的手,用掌心将他焐热和了。

  “走吧。”

  李在生徒的住处里厮玩了好一阵子,等照料的妈妈风风火火地上门来领人,才抱着那本早就折旧发黄的《山海经》,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吴议。

  等他被乳母领走了,严铭才急火火地闯进吴议的门里。

  “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你可知道我一宿没睡,就怕你进了那道门就出不来了!”

  吴议知道这一夜让他等焦了,心里也感到有些歉疚:“沈博士留我饮酒,不觉之间就醉倒在了他那里。”

  严铭这才松了口气,隔着支开一线的窗口远远望着李离开的背影:“这孩子是谁?往常皇子世子们里也没见过。”

  李素节流外多年,连李都没住过长安的宫殿,严铭当然不认识这个流落民间的皇孙。

  吴议慢悠悠斟上一杯解酒的清菊茶,一股脑灌进去,才觉得昨日被炭火烫过似的喉咙稍微滋润了些。

  “他叫李,是四殿下的长子。”

  严铭在脑海里将皇室复杂的族谱颠倒了一番,才揪出这么个人来。

  “原来是鄱阳郡王李素节的儿子啊。”他话说得大有不逊,“我听说太平公主的伴读戴孝三年,另选了个皇亲贵族的孩子来,没想到居然是他。”

  说罢,自己也觉得奇了:“这公主的伴读一直都是选的上等门户里懂事的女孩子,怎么皇后娘娘这回倒选了个小男孩。”

  吴议但笑喝茶,喉咙管里灌进一股暖暖的热流,心底却是渐渐地发凉。

  李素节流落在外,却把他的长子扣在长安,其中意图,可想而知。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一点耳报也没到,不知是张博士诸事繁忙,记不得这斤斤两两的小事,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刻意瞒了过去。

  他思忖片刻,搁下手里的杯子。

  “诶,你要去哪里?”严铭赶紧问。

  “去见张博士。”

  他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宿酒刚醒,眼下一片醉红,衬在瓷白的皮肤上,倒有些桃花微醺的风流了。

  严铭看得目瞪口呆,刚咽下一口口水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门槛上了。

  “你别急啊。”他连忙拉住吴议的衣袖,“我听闻徐子文、吴栩二人今日正好去张府谒拜,我知道你和张博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