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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浅阳尊似乎很不愿看到我。”

  沈清书淡淡道:“坠云山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江殊殷伞间的水珠颗颗滴下,道:“令徒晓宇啊。”

  沈清书垂下眼睑,额前的朱砂染了水,愈发艳红,夺人眼目。

  “浅阳尊,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他顿了顿:“你觉得七恶当真罪无可恕吗?”

  雷声轰鸣,闪电疾雨!

  阴暗苍茫的天,似排山倒海的阴霾,压抑得世人喘不过气。

  沈清书闭上眼,轻轻道:“不一定,自古善恶黑白,争论不休。对与错,邪与恶之分,犹如阴阳两极,互相牵制,互相影响。”

  他道:“七恶固然有错,但论因果,何尝不是世人自作自受,毕竟世间怎会有天生的恶人?”

  江殊殷笑了:“可惜他们始终是世人口中的邪。”

  沈清书静默不语,一双明亮清澈的眸看向他,那目光清清明明,万分冷静。

  他悠悠道:“薛公子来此处,恐怕并非只是问我一些问题,晓宇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雨点叮呤,江殊殷毫不矫情:“各家各派今日聚集坠云山,一同深讨如何对付其他六恶。”他笑起来:“而浅阳尊你的意见,很重要。”

  沈清书目光清冷、督智,带着深深的探究:“薛公子似乎,与六恶交情颇深。”

  以至于处处袒护他们。

  “不错,”江殊殷老实承认,在自己师尊面前、在正道最敬重之人的面前,毫无保留,他说:“他们,是我的家人。”

  此话一出,天地寂寥。

  倾盆大雨之中,两个俊逸男子,美得好似一副举世无双的泼墨画。

  第5章白骨哀(一)

  肖昱,七恶中排行第二的恶人。

  相传,他乃七恶中年龄最小,杀人最多,脾气最差的一个。

  他的恶行之大,动不动就是灭门惨案,实乃罪恶滔天。

  江殊殷却道:“正道者,从未做错事?恶人者,从未助过人?”

  沈清书答:“并非。”

  江殊殷问:“二者一样否?”

  沈清书答:“一样。”

  江殊殷:“为何一样?”

  沈清书:“都是人,皆有七情六欲。”

  江殊殷起伞,蓦然后退数步,单膝下跪诚恳道:“做错事者是否该罚?”

  沈清书淡淡道:“该。”

  掷地有声:“还望浅阳尊查个水落石出。”

  一时无声,沈清书就如此看着他,算不得惊讶,算不得厌恶,双眸却无比犀利,似一道闪电。

  他沉声道:“你是说,凤翎宗该死?”

  江殊殷头也不抬:“并非,只不过此事因果谁也不知,为何不查?”

  沈清书眉间的朱砂艳丽无比,像是秋日残阳,绯艳如血。

  轻轻吐出一字:“查。”自然要查。

  江殊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