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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身后有伤,还是不太能走路,先前被秦豫扶着还不觉得,等到秦豫把他交到那个叫钱凌的人手里,他被钱凌钳着手臂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后又是一阵难耐的疼痛,疼得仿佛伤口裂开。

  他苍白着脸色回头看了秦豫一眼。

  秦豫没什么神色地站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刚被带走的真的只是一个抓到的奸细而已。

  押着颜桐的钱凌也察觉到他神色不对,猜他是腿上有伤,不过此刻大老板秦豫就站在他们背后,钱凌素来以折磨人为职业,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把人连拖带扯地带了出去。

  秦豫抄着手,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一半的容颜隐在阴影中,面无表情地看着。

  直到最后出门,霍流霜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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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压抑了许久的脸色终于变了,砰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茶几,玻璃的烟灰缸在地上摔的粉碎,烟头和烟灰撒了一地。

  勤务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将军”

  “我没事,”秦豫寒着脸道:“把这里拾了。”

  勤务兵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刚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烟灰,岂料秦豫的面色又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几次,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情绪,猛地抬脚踹翻了搁着电话机的小桌。

  勤务兵:“……”

  秦豫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他看着这一地狼藉,差点没哭出来,哭丧着脸向秦豫小声央求道:“那个……将军……您……那个,我喊人陪您去靶场玩玩?”

  秦豫没理他,看着这一地狼藉和断了的电话线,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终于一转头,摔门而出。

  勤务兵见这尊大神终于走了,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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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豫回了卧室。

  他站在床前,看着昨夜在桌边、地毯、床单上留下的痕迹,又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终于稳定下来心里那股暴|乱的情绪。

  他能拿霍流霜怎么办……要他拿霍流霜怎么办……

  昨天下午,就在魏军军营里,那个戏子从为结婚准备的红色围巾底下抽出枪来指着他。

  如果换了一个人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事,现在大概已经连人形都认不出来了,但是那是霍流霜

  霍流霜很可能是天底下最恨魏军的那一个,却偏偏是魏阑的儿子,他秦豫的爱人。

  秦豫摇了摇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记得今天早上那个人的眼神。那人至始至终,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想……霍流霜可能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

  秦豫脚下一软,跌坐在床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魏阑最开始起家的时候,一直盯着平昌城,想带着军队打进去,把那座方圆千里内最繁华的城据为己有。而他是最开始跟着魏阑的那一批人,从他跟随魏阑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司。

  早晚有一天他会杀了魏阑,把魏军的字号换成他的秦军。

  秦豫随手捡了一个散落的烟蒂起来,放到嘴里狠命嚼着,仿佛只有这样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能阻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