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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吞吞倒茶,靳寒舟仔细盯着他每一个动作,明目张胆的视线飘来转去,他仍然不明白自己身上忽冷忽热的感受,这并不影响他盯着人家看。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那又如何,姜笑又没有阻止他看。

  都是这个男人惯的。

  他让他变成了变态。

  靳寒舟理直气壮地想。

  谁叫姜笑老是对他笑,在他得寸进尺的时候也不阻拦。

  桌面已摆好菜肴,大多数是哮喘病人能食用的东西,流云斋老板算是好友,姜笑来得其实不多,对方却记得清楚,他心里正感慨,一抬眼便看尽靳寒舟端端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瞅过来,眼珠越显漆黑。

  他的位置稍微偏左,他的眼珠就跟着偏左。

  他的位置稍微偏右,他的眼珠就跟着偏右。

  偏偏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动的。

  姜笑唇角一弯,坐下敲了一敲桌子。

  “中心广场的比赛是怎么回事?”

  靳寒舟猛地回神,局促不安目光游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醒悟,身体往前倾,目光如炬,任性蛮横:“你要先告诉我,不能骗我。”

  姜笑被他反将一军,挑了挑眉,片刻反而忍不住先笑。

  “急什么,你先吃饭。”

  “我不吃。”靳寒舟底气十足,“这顿我请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吃。”

  “你不办事了?”姜笑别有深意对他笑。

  靳寒舟意识到自己所谓“办事”的借口已经失效,又坐回去,忐忑不安说:“不办了。”

  幸好姜笑很快放过他,茶雾徐徐升起,一时面容模糊。

  他说:“我的双亲是因为我才死的。”

  他左手支着下颚,微微歪着头,慵懒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很浅的笑。

  靳寒舟心里一咯噔,眉头皱起。

  “我的身体……这个病说严重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其实有时候也很严重。我母亲一直很担心我,大事小事,总要经过她手,哪怕姜喜姜悦出生,她也完全没有分散注意力。”他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有时总让人觉得我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她因为我快乐,因为我难过,所有的一切也只有我。”

  靳寒舟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太远了,我听不见,我离你近一点。”

  姜笑微怔,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你真怪。”

  “我才不怪。”他反驳,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但我其实还有一个父亲。”

  靳寒舟不解地睁了睁眼。

  “就是说,姜喜和姜悦其实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他叹一口气,分明无酒,面上却带着醉醺醺的笑意,“但叔叔对我像亲生父亲,也十分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之前通叔也有说过,母亲总是对我过度担心,我有病,无论上学放学,不管多忙,她总是亲自接送。我不愿意,有一回自己一个人悄悄回家,她气势汹汹从外面闯进来,拿着扫把在我身上抽了好几下,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