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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呕吐的冲动。电光火石间,那些爱欲纠缠显得如此污秽而不堪,美好的曾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最后一丝温情的假面也不复存在。

  呵,同性之辱,秦函川……这可是比杀了他,还要多千百倍的残忍。

  破碎的记忆中,殷雪莘叫来的女人似乎早已被秦函川赶走。身体的疼痛和神的混沌灼烧着他,徐悯言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常年静水流深的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样激烈的情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空荡荡的宫殿里,早已没有秦函川的影子。恨意不可遏止地从胸腔中升起,徐悯言艰难地喘着气,指尖深深插入肉中,竭力压制下内心怒火奔流。极致的愤恨消逝后是刻骨的荒芜。心底一片悲凉,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眼下无论秦函川祭出什么样的理由,抑或是如何的好言相劝,他也做不到冷静自持……他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惜自己消逝的灵力,哪怕是零星也好,即便避不开决裂的结局救不了秦函川,至少也能逃出生天……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不能再错了。

  按照原作的进展,此时秦函川应该被殷雪莘请出去试探了。在殷雪莘确定了他就是预言之子后,她会向男主角献出她们殷氏一族代代相传的秘宝

  龙髓岩。

  寰方鼎的献祭碎片之一。

  此后,二人将结为同盟,起兵讨伐现任魔族天尊。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剧情的方向走去。在秦函川坐上至尊之位前,剧情的推力绝不会停下它应有的脚步。

  徐悯言苦笑一下,也许,是时候放手了。

  他救不得了。他谁都救不得了。

  徐悯言忍住剧痛,挣扎着起身,勉力扶住床边,弯腰去拾地上的衣物,摸到一个小瓷瓶,打开一看,所幸里面还剩两粒生元丸。以凡人体质食用生元丸,虽能快速康复,寿元必然大减。他已经不在乎寿命了,只想吃了它,然后有力气快点逃出去。

  逃到哪里都好。哪怕孤独地死在一个阴暗肮脏的角落,也比继续待在这里好。

  他一扬脖子咽下了生元丸,偷偷缩在床上穿衣,以惊动了外面候着的下人。忽然有个下人开门来瞧,他忙拉上被子假装熟睡,那下人走近了,见他未醒,刚要离开,他忽然坐起敲昏了下人,飞快地扒下了下人的衣物给自己换上,压低了脑袋,放轻脚步朝外走去。

  原作中宣蝶城主宫的出口大概在北边。徐悯言辨明方向,快步向北走去,忽然被一人拦下:“小达,秦主子的那位夫人醒了没有?”

  这里的仆役已经管秦函川叫主子了?

  不对,夫人是怎么回事?

  思及此,徐悯言压下怒气,假意乖顺道:“……夫人未醒。”一边说话,一边把脸偏低过去,不想被人看穿伪装。

  仆役总管听见回禀就匆匆走了,幸而没有细看这位“小达”的长相。徐悯言吊着的心放了下来,继续往北边走。遇到有要过的门便出示令牌,他只说自己得了上头的令,必须到外边买点主子爱吃的小食回来。守卫们莫敢不放行。

  那边殷雪莘行事果决,她已决意要助秦函川为王。二人定下同盟之约,秦函川便告辞离去。

  殷雪莘心知他急着去看他师兄,并不挽留,只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膏药,妩媚一笑:“尊主,这个。疗伤有奇效。”

  秦函川了膏药,并不道谢,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