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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子,苏瑾尚年幼,家主老迈,圣上这是摆明了不给他们活路。

  苏瑾把他娘抱在怀里,恍然间忽然想起李长泽曾与他说起历代帝王,最忌功高震主。

  说这话的时候李长泽嘴角微挑,一向温和的人竟露出了十分讽刺,句句直指当今陛下:“天性猜疑妒忌,如今朝堂上老臣还剩几人?前年威武大将军满门抄斩,证据也不过是险恶之人片面之词,他却不管不顾直接下了判决。那将军手握大半兵权,真想谋逆的话他还能坐稳皇位到现在?”

  苏瑾被这大不敬的言论惊了一跳,李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瑾,你是个好孩子。你父亲也是个聪明人,莫要辜负了他。”

  苏瑾当时没听懂,现在却是懂了的。

  皇帝这是容不下他们一家了。

  24.

  苏瑾替他爹去了边关。

  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大殿前主动请缨,皇帝怎么不情愿也给了三分薄面。

  大概是想着弄不死老的弄死小的也行吧。

  苏瑾难得阴暗了一把。

  临行前镇国公摸着儿子的脑袋,老泪纵横:“爹已经老了,阿瑾又是何必。”

  苏瑾看着这些年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窝囊废的爹,忽然之间发觉他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再开口声音便有些颤了:“爹,阿瑾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和阿娘了。”

  一向端庄的镇国公夫人哭得形象全无。

  苏瑾倒是没哭,万一哭红了眼睛,都得不好意思去见李长泽了。

  25.

  李长泽备了壶酒,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

  苏瑾轻车驾熟的翻了个墙上次扭到脚真的只是意外!

  他好歹也是个将门之后,从小习武的!

  虽然武艺挺稀松平常的。

  但是被李长泽看了笑话,这口气不得不出所以他总是不走寻常路,试图用翻墙向李长泽证明那只是个意外。

  李长泽对此不置可否,看他没再把自己脚扭了就没再管了。

  26.

  月下共饮原本是件风雅事,朦朦胧胧的月光温柔的铺撒一地,连气氛都特别适合诉衷肠。

  苏瑾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明日便要启程,不知道几时能回来,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李长泽给他斟酒,他便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最后连舌头都大了,脑子也浸了酒,只晓得看着李长泽一个劲的重复:“长泽,你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长泽,你可真好看。”

  李长泽不让他喝了,他还不愿意:“来啊!喝个痛快!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喝!”

  李长泽叹了口气,把杯子从他手里拿走,说:“阿瑾,你醉了。”

  “我没醉。”苏瑾倾身过来抢杯子。

  “不能喝了。”李长泽趁他不注意,把酒壶藏到身后,一本正经说,“没有酒了。”

  苏瑾喝上了头,在桌上找了一圈,没找到酒壶,偏着头看了李长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我知道啦,长泽把酒壶藏在怀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