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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姜泾予扣住陆西槐的手,带他一路从机场走出去,另一只手帮陆西槐拎着箱子。

  太喜欢一个人被对方使唤都是开心的,姜泾予眼里都是情意,看着陆西槐的眼神都带着笑意。

  可是这一刻,陆西槐忽然觉得姜泾予很可怜。

  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怜一些。

  陆西槐觉得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又很不甘心。他的大脑整日在两个选择之间摇摆。

  一个在问为什么他要这么难为自己。罗斯蓝说性向是他无法改变的东西,不怪他,为什么他要承担这么多的负累。程羡玉说姜泾予对他是认真的。陆西槐的念头一闪而过,大概也只有姜泾予能够这么接近他。上辈子姜泾予把他黑暗的人生撕开了一个口子,灰蒙蒙的光从此照进来,没有任何人能比姜泾予更让他觉得温暖了。

  当他开始承认自己,被埋在心底对姜泾予的情意就蠢蠢欲动。

  另一个声音在说他是有罪的,生来就有的原罪本就无因无由,他是个变态,毫无疑问。

  呆在家里陆西槐整日都很恍惚,姜泾予一天24小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让他很煎熬。

  这要他的一个念头,他们两个人都能好过。可是陆西槐迈不出这一步。

  罗斯蓝放心不下陆西槐,落地后立马联系了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陆西槐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根本看不进去,姜泾予就坐在他的身边。

  房间里的光源只有电视和姜泾予的电脑,陆西槐的手机屏幕开始闪动的时候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陆西槐给罗斯蓝的备注是法语,姜泾予看不懂猜也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茶几上了手机嗡嗡地震动着,陆西槐没伸手,姜泾予问:“怎么不接?”

  陆西槐就伸手拿起手机接电话。

  “陆星星,你还好吧?”罗斯蓝自然而然地用法语跟陆西槐交流。

  陆西槐却换了中文,让姜泾予也能听懂:“没关系,一点小事儿,谢谢你的照顾,我可能去不了了。”

  罗斯蓝有点焦急,他觉得中文很难确切表达他的意思,继续用法语说:“你听起来好像很不开心,是有人强迫你吗?”

  “没有,是我的问题,你到处玩的时候记得给我发照片,可能照片太美了我就会忍不住去找你。”陆西槐开了一个不太好玩的玩笑。

  罗斯蓝说:“好吧,你照顾好自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嗯。”

  陆西槐挂了电话之后姜泾予凑过去亲陆西槐的耳朵,陆西槐特意让他听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他心都快化了。

  为什么陆西槐能这么可爱。

  他把陆西槐拉到怀里亲,陆西槐也不反抗。

  静静地抱了一会陆西槐,姜泾予松开手:“我去洗个澡。”

  嗓音喑哑。

  陆西槐脖子上和耳朵后都是姜泾予的口水,他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两个人相拥而眠,赤条条地贴在一起。

  陆西槐快要入睡的那一刻终于把白天那些胡思乱想清出脑海,安心睡了。

  第二天醒来陆西槐还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