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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一颗糖在口腔里翻滚,

  陆西槐回到办公室后把糖吐到了垃圾桶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在公司里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零食间,二人的身份已经转变成了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陆西槐觉得这是一个不太妙的开始。

  他应该更认真一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像有点热。

  两个人遇见好像真的只是巧合,陆西槐心浮气躁了半个小时,终于静下心来。

  没瞧见姜泾予的人影,对方应该不是来找他的。

  下班的时候廖知行先走了,陆西槐把灯关了之后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又折回身去找了几本书带上。

  陆西槐计划能够尽快看完这些书,进入工作的状态。

  公司离家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到站之后陆西槐大概要走十多分钟才能到家。

  站在公交站牌下面陆西槐翻了翻手机里的消息,大伯母拍了转院用的账单给他,说是过几天就能转过来了,让陆西槐把答应好要给的钱先给了他们一家子。

  陆西槐知道这家人的秉性,耳根子软的大伯被大伯母一撺掇就会变卦,钱不能一次性给清,得慢慢给。

  等了几分钟公交车来了,陆西槐上了车。他提前一站下了车去银行打钱,然后走回家。

  他没看到的地方是姜泾予开着一辆黑色的车从他站在公交站牌那等车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姜泾予把车停在陆西槐楼下,看着太阳慢慢落山,陆西槐客厅的灯亮起然后窗帘被拉住隐隐约约一个清瘦的人影清晰打在玻璃上。

  再接着,十点的时候陆西槐家里的灯全都灭了。

  姜泾予把汽车椅背调低了一点双手垫在后脑勺下,他不知道姜岭妍说的那把钥匙他该不该要,他不想回姜家老宅,毫无疑问。

  但是他很想看看那件房子里有什么。

  自从当年姜母去世之后那间屋子就彻底被锁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磨平了当时所有的不满,姜泾予回想起姜母这个女性的时候,仍然是觉得很温暖的。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从姜泾予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等到他变得相对成熟,所有的爱憎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姜泾予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

  姜母偶尔的歇斯底里会让少年的姜泾予觉得疑惑,无法理解。被姜母摔碎的花瓶曾经在姜泾予小腿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的孩童时期明明是很黑暗的,甚至是有些疯狂歇斯底里的。现在回想一下姜泾予却依旧觉得那个女人很温暖,令人心安。

  不过很快姜泾予就想到了他自己,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极端。

  这样想着姜泾予有些迷迷糊糊的,最后他还是在自己睡着之前开车子回家了。

  和陆西槐家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陆西槐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廖知行给他的书都看完了,然后拿着笔记去找廖知行。

  看外文书翻译是一个自发的过程,陆西槐把一些觉得自己翻译不太自然的地方标了出来。

  “廖叔,我看完了。”

  一起吃午饭回来的路上陆西槐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