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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商悦棠纠正:“是瓮中捉鳖。”

  逯七:“就是,那妖女担当得起‘君’字吗?”

  喻景宁:“受教了。”

  乌云层层叠叠游荡,将天空染成犹如墨砚倾倒后的宣纸。

  炼丹师逯七受到袭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灵治堂罕见地在门口挂上了停业的牌子。

  赤云城内,人心惶惶,就是普通的百姓也受到了影响,连街边的摊铺也少了不少。

  “听说逯仙师伤得很重,暂时不炼丹了。唉,也不知道灵治堂什么时候才开业,我这还等着买聚灵丹呢。”

  “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他的啊?是寻仇,还是无差别攻击?我这些天都不敢出门啦!”

  “别说你不敢出门,没看那些过来玩的修士都一天防范着吗?逯仙师虽然是炼丹师,但也还是金丹期修士,能伤着他的,绝不是什么一般人啊!”

  ……

  天下宫。

  四角轻纱帐,银线香囊挂在帘边,红木光洁得能映照出床上人的眉眼。

  逯七白发弯弯搭在身上,神色恹恹,伤口处缠满了绷带,连带着整个人都绷紧成了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蝉蛹,按照商悦棠的说法,再喷点油就可以入住金字塔了。

  床边小几上,隔着一碧绿雕荷的小碗,里面装着岚夜城的瓜子,个大皮薄,香脆可口。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侍女推开门,手上捧着一碗药,那味道飘然十里,冲得逯大爷连嗑瓜子儿的心都没有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怕惊扰了逯七:“仙师,请喝。”

  逯七吐出瓜子皮儿,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昨天那个侍女,肤白貌美大眼睛。

  他指了指案几,说:“你先放哪儿吧。”

  侍女道:“昨天有弟子检举您把汤药倒在窗外的桃树下,今日掌门特意嘱咐我盯着仙师喝下去。”

  哟嘿!

  逯七气得一个起身,从腹部传来的疼痛又把他踢回床上。

  谁这么无聊啊!逯大爷日常起居都要被监督!他是喜欢炼丹,不代表他喜欢喝药啊!

  逯七心虚地瞥了侍女一眼,她毫不畏惧地对视了回来,眼中意志坚定。啧了一声,夺过侍女手中的药,逯七毫无血色的下嘴唇刚碰到汤药,便抱怨道:“烫。我等会儿再喝。”

  侍女低眉顺眼,候在一旁,大有“你不喝药我不离开”的阵仗。

  逯七唉声叹气:“好吧,你把药给大爷吹凉了。”

  侍女照做,舀起一勺汤药,呼气吹走热意。随后,将其递给逯七。

  棕色的汤药在碧绿的玉勺里轻轻晃动。

  逯七满意地笑了笑,接过汤匙,然后一把抓住侍女冰凉的手臂,一张黄红相间的符篆末端火花四溅!

  轰鸣一声,爆破符被点燃,烟雾缭绕,整个房间崩塌了半角!

  手中金刚符燃尽,逯七站在残垣中笑道:“你不知道炼丹师对气味很敏感?居然敢在大爷的药里加料,是太瞧得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啊?”

  咔嚓一声,废墟里一块横木碎裂成齑粉,女子轻巧跳出,拂去身上灰尘,哈哈大笑,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