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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车夫是魔教中人,不言不语地躬身向江淮渡行礼,待江淮渡上车后就驾车向城外走。

  江淮渡坐在颠簸马车中,他想起老教主那张恶心的老脸,就忍不住又恐惧又想吐。

  那老不死的……已经靠着各种手段,活了不知多少年,却总也活不够,还妄图长生不老。

  江淮渡从袖中摸出卓凌送他的簪子,温润的玉簪握在掌心,冲散了心中的厌恶和恐惧,眼前渐渐浮现出小呆子那双黑曜石一样明亮干净的眼睛。

  真好……

  遇到那个小呆子,真好。

  忽然一阵利刃破空声响起,车夫惨叫着倒地。

  江淮渡眼神一凛,拔剑而起冲出马车。

  十余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一张大网当头罩下,网上布满细刺。

  江淮渡剑舞如风劈开银丝网,却来不及剑格挡,被人从背后劈开一道大口子。

  这十余位刺客训练有素,阵势几度变换,牢牢把江淮渡困在阵法之中。

  不一会儿,江淮渡已经遍体鳞伤。

  他察觉到这些人害怕伤及他性命,干脆铤而走险重重撞向迎面而来的剑锋。

  刺客果然慌忙剑,江淮渡趁机厉喝一声挥剑横扫,把重重包围撕开一道口子,挥手洒下一片药粉,消失在夜色中。

  卓凌从美梦中忽然惊醒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而醒,只觉得心口沉闷难受,赤着脚冲过去打开窗户。

  却看到一道黑影掠过江府隔壁的屋顶,消失在了屋脊处。

  卓凌睡意惺忪中觉得那身法有些眼熟,可他来不及多想,他发现江淮渡又不见了。

  江淮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

  他年少时虽饱受折磨,可自从二十年前他创下烟鸟阁,便事事居于幕后运筹帷幄,任由烽火厮杀在帐外折腾。

  他处处小心,事事谨慎,从未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今夜去见老教主,一路上应该早有安排,更别说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淮渡拖着一身血迹,从暗道回了江府。

  他全身衣衫已被鲜血浸透,几乎要昏倒在暗道里。

  燕草被他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把止血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糊:“主人,奴婢去请魏神医过来,主人!”

  江淮渡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盏摇曳烛火:“无事,皮肉伤。”

  燕草手指都在发抖:“主人……出什么事了……”

  江淮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是朝廷的影卫,想活捉我。”

  燕草慌忙说:“那老教主呢?”

  江淮渡说:“我走出不久就遇到了袭击,对方应该不知道老教主在何处,但他一定知道我今夜出门了。”

  他说得平静淡漠,嘴唇却因为失血和痛楚而青白可怖。

  京城的影卫,为何……为何会知道他的行踪?

  江淮渡看向窗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簪子。

  燕草手指一颤,只觉得主人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