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轻笑了一声，“他果然还没死心。”

  白鬼去笙歌的时候，麦序上只有黑鬼一个。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下，黑鬼全程表现的非常正常，就好像单纯的，只是他的一个粉丝，反而是白鬼的表现非常反常。

  但他就是知道，黑鬼一开口他就知道了，对方根本没死心。

  “六年了……”白鬼叹息。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喜欢他这么久，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

  “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他喜欢的？”白鬼轻声的问，像是在问雪神，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喜欢。

  他不是没喜欢过别人，却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这么的陌生。

  “是啊，我也搞不懂你这个人有什么好喜欢的。”雪神突然出声，口吻里还带着满满的嫌弃，“你这个人，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根本搞不清楚，还总喜欢乱撩人，撩完就跑，一点也不对别人负责。整天说话没一个正经，根本不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还超级自恋！”

  “脑子有问题！别人被黑都不回应，得让黑子越撕越兴奋，你特么直接下场撕得比黑子还高兴！”

  “吃个鸡都不认真，老害我想直接打死你！”

  “跟你面基累个半死，到底有哪个网瘾少年面基会去爬山攀岩啊！哦，对了，我们应该算青年！”

  “撩人还撩出原则来了，不撩爱好男的？你为什么不干脆不撩！更省事！”

  “明明一天到晚gay里gay气，还总说自己是直男，你祖宗信了我都不信！”

  “脑残，有神经病，根本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虹吗？”

  “整天装疯卖傻，不对，果然应该是真疯真傻！”

  “像你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可以考上老师啊？你是假装正经骗过的面试官吧？衣冠禽兽！”

  “你哪来那么多话可以说啊？你的嘴比机关枪还厉害吧！化成实质可以毁灭世界吧！”

  “脸皮超级厚！超！级！厚！长城被打穿了都穿不透你的脸皮！

  雪神的怨言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似的，一说就停不下来。他一笔一笔的数，发现自己跟白鬼不过认识四五个月，已经这么嫌弃他了。

  白鬼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听他说着，一直到他再也想不到什么可以说了以后，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唔……”雪神咽了一口口水，“你等下，我要去倒杯水喝。”

  “嗯，你去吧。”语气罕见的温柔。

  雪神给手机开了外放，带着它进自己的小厨房，然后从早就放凉的水壶里倒水，再一口气喝光，觉得嗓子好了点。

  他清了清嗓，才把外放关掉又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白鬼像是知道他现在正在听似的，“你这么说，我不就是个超级花心滥情不负责的神经病吗，那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不想说。”雪神重新坐回自己的床上。让他数白鬼的缺点非常简单，不自觉的就能说出一大堆，但是让他夸白鬼……

  o(-/////////-)q说不出口啊……

  白鬼又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透过话筒传进雪神的耳朵里，震的他的胸腔一起跟着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