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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今年...你知道吧?”

  薛竹赶紧打个躬:“是是,等过两年的!我给您办个整寿!”

  沈抟稍有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一拍桌子,薛竹赶紧双膝一跪,往他腿上一趴,一连声求饶:“哎呀哎呀师父,饶命饶命。内什么,我...我以后不叫魂了!”

  沈抟让他气得直咬牙,闻言一愣:“什么?”

  薛竹双眸炯炯,抬头望着他:“我以后不叫魂了。省的叫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惹得我师尊...不高兴。”

  沈抟挪开目光不看他,声音有点沙哑:“胡说八道,我...”

  薛竹又往他身上贴了贴,道:“难道我猜错了?不能呀!这股酸味儿,够全城人吃顿饺子了!”

  沈抟急吸了两口气,没接话。

  薛竹轻声问:“师父,在韩九的幻术里,你遇上什么了?”

  沈抟眼睛一眯,嘴角一挑:“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

  卯时初,沈抟把薛竹从床上揪起来打坐。薛竹闭眼抗议:“我会坐睡着的!”沈抟一张引水符拍在他头上,大正月里冰得薛竹翻身而起,再不废话,依言打坐。

  沈抟盘膝坐好,慢悠悠的说:“金丹得慢慢嗑化,以后就习惯了。”

  薛竹闭着眼问:“以前也没见师父这么严格啊!”

  沈抟修长的眼睛不转睛的望着薛竹,薄唇忍不住扬了扬,却刻薄的道:“以前你还尿床呢!”

  因为幼年时,牙行对男童私密处多有调训,加之频频凶狠打骂,小薛竹刚到怀安观那半年,真的时常做噩梦,然后便尿床。一大早起来洗洗刷刷。沈抟怕他羞惭,从来都装作不知道。

  薛竹今日一听,从眉毛尖一直红到耳朵根,眼睫乱颤,双唇紧抿。

  沈抟大仇得报,闭眼打坐。

  二人一路缓归,沈抟一改此前慵懒,天天拉着薛竹早晚练气打坐,行功转法。搞得薛竹整日面无表情声无波澜。金丹之力慢慢涌动,需行动坐卧常运道法消纳。得到怀安,早已过了上元。

  怀安观一如既往,空大无人,薛竹通开火墙,多续了些碳火。又点了个铜暖炉放在矮塌的茶案底下。

  沈抟盘膝而坐,煮了一壶茶汤,分了两盏,问道:“你怎么样了?”

  薛竹坐到案后,略晃了晃茶盏:“这两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想来是都消化了,这金丹这么霸道!搞得我都快面瘫了。”

  沈抟无奈:“听你语气,怎么好像我喂你吃了□□。”

  薛竹笑嘻嘻道:“你喂我呀?□□就□□!”

  沈抟把手里茶汤一饮而尽。

  没几日,萧老道无声而至。沈抟讶然,抓过斗篷迎出去,看了看他脸色,眼神一阵涣散,无声叫了句:“师兄...”

  薛竹惊得下巴都垂到胸口。

  老萧摆摆手,道:“别,我最后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抟抿了抿薄唇,道:“我再算算!”

  老萧嘿得笑了:“左不过这几日,你就是看不开。”

  沈抟长眉紧锁:“不可能!你积得功德呢?喂了狗了?”说着转回屋,亲手拆下自己铜钱剑上,坠角的六枚小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