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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中年人一眼,淡漠地命人把他抬出去。

  唱罢了这出戏,才算是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简单交待过了之后,明诚穿回外套、大衣,走出赌场大门。

  他开车回家,手指稳定,全看不出这手差一点点就要丢在赌桌上了。

  不是没有疲惫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长夜里面。

  然而,有太多事需要亲力亲为,连闭目养神的机会都是奢侈的。

  第二天照常上班。

  明楼不自禁多看他一眼。

  明诚今日穿一身军服,风纪扣束得严严实实。军服是腰的,越发显得窄腰一握。长筒军靴紧贴着小腿,身体线条十分流丽,整个人劲节挺拔,如同杨柏。

  很自然便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旖旎。

  一句诗倏然涌上了脑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明楼摇摇头,微微一笑。这话只能用在话本里,才子佳人身上,对刀口舔血的人可不适用。明诚若真推他下坑,他自然会用对方来给自己殉葬。

  他并不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党、为国、为无数的人民。作为楔在上海滩的一颗重要棋子,他不能轻易死。若谁危害了他的安全,自是不能容情的。

  明诚给明楼读今日安排的行程,其中有一条:上海金融界救世沙龙。

  又要与汪芙蕖见面了。

  明楼用手按了按左边的太阳穴,挥手招呼明诚近前,说:“帮我揉揉。”

  明诚便走到他身后,纤长手指扶住他脑侧,轻轻揉按。

  明楼徐徐开口道:“你可知道我与汪芙蕖是什么关系?”

  明诚略一思忖,他若连这点都查不出来,明楼多半不会相信,不如据实以告。

  他说:“知道。”

  明楼说:“他虽是我老师,但其实二十年前背地里设计陷害我父亲,导致我父亲英年早逝;为谋夺我明家财产,又派遣杀手要置我姐弟于死地。”

  明诚说:“可您仍得去见他。”

  “有时候,我真想一刀一刀杀了他。”

  “您不会这么做。”

  “是的。”明楼低叹一声,“我不会这么做。”

  明诚想:明楼真是厉害。

  与人打交道,关系的递进,在于分享。而情感的分享,是最容易缩短距离,缔造出亲密氛围的。

  明楼跟他分享,当然不是真有多么不能克制仇恨,而是要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得,自己在明楼眼中,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明楼的话说得十分真挚,九分为真,只一分为假。这么私密的情感。

  这样的谎,最易打动人心,叫人心生怜惜感同身受。

  知道他说谎,却也知道那些少年挣扎、心中郁火都是真的。

  明楼将它藏得深,但不代表忘记。

  所以,他对明楼的安慰亦十分真心。

  明楼反手向后,覆住明诚双手,将他由后面拉过来坐到自己身上,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明诚心中还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