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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脖颈的玉坠拿出摆在一起,做了对比,色泽形状,皆是一摸一样的。

  原来他一直都藏着。

  段寒生把玉坠从新放好,坐在床头,心里头有点慌乱。

  他一定还记得天岐宫的事。

  不然怎会将这枚玉坠藏于枕下?

  那是当年之事否会怒于他?

  段寒生心里正波涛汹涌,一抬头,就见钟清墨已推门而入,飞速吹灭了蜡烛,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提了出来,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钟清墨本欲息了灯让他跟着一起睡,不想段英俊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半天也不见动作,不禁催促道:“为何不睡?”

  段寒生想了想,回道:“还未漱口。”

  “还不快去!”

  段寒生莫名其妙被催促着漱口洗刷去了。

  接下来,钟清墨经历了漫长煎熬的等待。

  他看着好不容易漱完口的段寒生,慢悠悠地回来,打开衣柜,似乎在寻衣服。

  这衣服一寻就寻了一刻钟。

  钟清墨终于忍不住道:“这是本座的衣柜!你究竟要寻些什么?”

  “掌门大人还未睡着?”

  段寒生尴尬地咳嗽一声,回道:“在下的包袱在福来客栈时不慎遗失了,所以想借换洗衣物一用。”

  钟清墨不停地皱眉:“那为何要寻那么久?”

  “似乎都略大了些……”

  段寒生又埋头寻寻觅觅了一刻钟,才从边边角里将他十八岁穿得里衣抽了出来。

  好像还有点泛黄了,不过还能将就。

  钟清墨眼睁睁看着段寒生抱着他的衣服出去洗澡了。

  之后又是长达半个小时的等待,他险些睡了过去,幸好每次堪堪将意识拉了回来。

  终于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等到段寒生回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月光撒在赤裸的脚踝处,显得格外白皙纤细。

  钟清墨翻了身,趴着,盯着他的脚踝看。

  若是这只脚踝真是寒生的,他就不会让它赤裸在外,定将它小心翼翼抱起来,谁都不准看。

  很快,那只脚便滑进被褥里,看不见了。

  床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钟清墨保险起见,特地等了十来分钟,才轻轻唤道:“段英俊?”

  大约过了十几秒,等钟清墨以为是真的他睡着了,才听到回应,参杂着一丝疑惑:“掌门大人有何时?”

  “……无事。”

  渐渐的,段寒生就发觉不对劲了。

  他甚至怀疑掌门大人是不是由于除了勿须长老,太兴奋得的臆想症。

  因为钟清墨每隔半个时辰都会轻声唤他的名字,等他回应询问,却又都会回道“无事”。

  这是什么毛病?

  他向来睡眠浅,倘若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即使睡着,也会被闹醒,所以每回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