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辞翘起唇角，看了眼弋阳：“想什么？”

  “我们能不能…”

  弋阳低着头的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楚辞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宝贝，你怎么跟个小女生似的。”

  弋阳想反驳对方，可心里压着的事，让他没了反驳的力气，他有些怕楚辞。

  “我想走。”

  “走？”楚辞笑着问他：“去哪里？旅游？还是又接戏了？”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了。”

  弋阳抬头，红着眼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楚辞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有些错愕：“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回我自己那儿。”

  说完，弋阳往后缩了缩，不敢看楚辞的表情。

  “宝贝？”楚辞换上笑容：“我们不是说好的，你怎么能…”

  “我们结束吧。”

  待在楚辞身边，弋阳永远认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楚辞。

  还真是…大胆，他前脚刚跟徐然说清楚，弋阳这会儿就准备甩下他走人，是这个意思吗？

  “宝贝。”楚辞看着弋阳：“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吗？”弋阳太小了，不懂这些，他不懂。

  “宝贝，你过来。”

  弋阳不动，他不想过去。

  “嗯，我再说一遍，过来。”

  楚辞的话里没有怒气，像是很随意，可弋阳清楚，对方不高兴了。

  “宝贝，我们不是说好的，一年的时间。”

  楚辞又将他们约定好的一切说给弋阳听，生怕他忘记了。

  “我知道。”

  弋阳看着他：“我知道，可是，我想走。”

  楚辞不知道弋阳怎么会想到这个，明明已经过去的事，对方怎么就生出了离开的想法。

  “宝贝。”

  楚辞起身，走到弋阳身边：“你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楚辞挡在弋阳面前，弋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很久了。”从知道徐然的事开始，或者，是明白…

  “宝贝。”

  楚辞勾起弋阳的下巴，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吗？”

  不是…弋阳明白，楚辞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要怎么做，才可以。”

  “怎么做？”楚辞看了看弋阳的脸：“你说呢。”

  弋阳不开口，楚辞便放开了他，本来就是小朋友闹脾气，他也就当做没听见，生气归生气，自家宝贝，总得自己心疼。

  一年之后，他也许可以答应放对方离开，可是现在…不行，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行。

  “我是不是，只是一件物品。”

  弋阳很难过，离楚辞的心越近，他便越能感受到对方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