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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上下瞬时全体爆笑,匈奴王脸涨得通红,“噌”一声拔出弯刀,往羊走过去。

  此时鹦鹉却接着大叫道:“有毒有毒!瘟疫!瘟疫!”

  “……”

  匈奴王脚下不由自主一顿,瞬间僵在当场,杀不敢杀,退又不好意思退,下不来台了。

  僵持半晌,气的把弯刀往地上一扔,指着身边一个随从:“你!你上去把那羊砍了!”

  随从:“……”

  “太混账了!太混账了!”

  匈奴王被气的都要吐血了:“天褚的军师是谁!?……这等卑鄙的手段,简直比当初的林辞卿还林辞卿!”

  “无耻!下作!不择手段!”

  那一整夜,胡人大军都在被各种动物骚扰,有时是马,有时是羊,有时甚至是耗子。

  就当他们烦不胜烦的时候,又会有数支天褚的军队夹杂在其中交锋,根本防不胜防。

  全军上下哀声哉道,疲惫不堪。当看到东方终于升起旭日时,一夜未睡的胡人却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不用再被担心偷袭,睡到一半被叫起来了。

  匈奴王也没睡好,一脸戾气地站在指挥台上,喝道:

  “整军出发!今天我们就拿下天褚王城!”

  他话音未落,底下的副将却突然惊声:“单于小心!”

  匈奴王一愣,往旁侧闪开,只见一只飞箭划破天际,斩开气流,“噌”一声扎进插着军旗的桅杆上

  距离刚才匈奴王站的位置,尚不足半尺。

  箭上绑着一个小木匣,匈奴王脸色凝重,令随从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副头盔。

  匈奴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个头盔,正是两年前陷入林辞卿布下的陷阱时,慌忙逃命时落下的。

  对匈奴王而言,这就是他最耻辱的一面。

  但他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第二支飞箭很快沓来踵至

  这一次,上面绑着的是一副招降书。

  匈奴王咬牙切齿,恨不得徒手就把这布料撕得粉碎。

  而第三支箭

  第三只箭上什么也没有,倒像是专门射过来署名的。

  在那乌黑飞箭的尾端,刻着一行看似克制有礼,却实在恣肆挑衅至极的小字:

  天褚左丞,林辞卿敬。

  镂空的古檀木桌散发着幽香,安神的香烛静静燃着,一室暗香浮动。

  林辞卿独自坐在榻上,手边搁着一副棋盘,目光沉静而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

  倏而,房外有人出声道:“林大人,白子左行两子。”

  林辞卿薄唇紧抿,以食指和中指拈起枚黑子,果决落盘,毫不犹豫道:“以游龙截杀。”

  房外待命的随从飞快传信下去。

  片刻后,又有人来回禀:“白子分行,朝东西两个方向逃了。匈奴王在哪一队尚不可知。”

  林辞卿波澜不惊,自若道,“往西。他上次在东方败于我手,依他的脾性,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