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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看着两个新人纵马离去,在场不管是容家人还是顾家人,都不禁落下一把心酸老泪。

  这大半夜的,不仅扰民,还连抢带夺的,怎么搞的跟土匪抢亲似的?容培靖什么都好,就是把这土匪习性传染给亲儿子了!

  不对,好像还有儿媳妇……

  扑面而来的夜风潮凉。

  两道纠缠在一处的红色身影破开暗夜,策马奔腾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如道倏忽幽冷的风般。

  “怎么来的这么早?”顾惊寒低头,在容斐耳边道。

  速度慢了下来,马蹄溜溜达达地踩着。

  容斐靠在顾惊寒怀里,闻言偏头一扬眉,色泽浓艳的眼尾也跟着扫开一道旖旎的弧度,“想听真的想听假的?”

  “假的如何,真的如何?”

  圈着容斐,顾惊寒烦躁了一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声音沁着寒夜的微凉,但语调却是难得的温柔沉静。

  容斐眉飞色舞的神色一动,道:“假的啊,就是我睡不着,左右无事,不如来迎亲,真的……就是我想和你睡。”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唇边,含着一丝清凉。

  顾惊寒垂眸,看着容斐眼里明晃晃的勾引两字,静默片刻,轻轻蹭了蹭那对近在咫尺的唇瓣。

  “晚上睡你。”

  低沉冷冽的声音钻入耳中,容斐心跳一停,反驳的话竟一时忘了出口。

  等再回归神来,已经快到容家大门口了,错失了反驳的时机。

  到了容府,倒是比被突袭的顾家看着神许多。

  容培靖和容夫人一脸一言难尽地陪顾惊寒和容斐摸黑拜了堂,顾元锋坐在高堂上,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要不是不敢在容家发作,恐怕已经甩袖走人了。

  因着顾大少和容少令人窒息的婚礼时间,所有宾客被迫吃了人生唯一一顿算作早饭的喜宴。

  宾客们的怨气在敬酒时得以爆发。

  “来来来容少,大喜的日子,必须干一个!”

  “白头偕老,和和美美!容少,吉利话我都说了这不得喝一个?”

  “容少能娶到顾大少这等人物,岂能少了我一杯酒啊?来,容少,走一个!”

  容斐被围追堵截,一眼望去全是满酒的酒杯,就差塞他嗓子眼里了。

  宴席一路摆到了街上,人数之多自是不必提。

  若说其他时候,人们就算怨气再重,也没那个胆子灌容少爷。但今时不同往日,容少爷明显已经乐傻了,来者不拒,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小时候被锤出两条街的旧怨,长大了女友口里的别人老公,还有被容少爷那一张嘴喷过毒的……

  新仇旧恨加起来,饶是容斐酒量惊人,将近正午时也顶不住了,晕头转向地跑进了厕所。

  顾惊寒虽是男人,但作为新娘的身份,是不需要喝太多酒的。而且顾大少的诡异,从少时的传闻,到不久前的亲眼所见,这满海城,还真没一个敢上去敬酒的。

  虽然被容夫人拉着不准去给容斐挡酒,但顾惊寒却时时关注着容斐的动向。

  见他似有些难受,离席去了后面,顾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