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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修习并非是多么有趣的事,都是日复一日的枯燥重复,积累沉淀。

  顾惊寒生来阴阳双瞳,堪称天资绝佳,但也因此,导致他幼年身体不好,常常撞鬼中邪,体内积攒太多阴寒之气,有碍修行。

  所以一旦有空,顾惊寒便要打坐修炼,化解这股阴气。

  除了这种水磨工夫,还有一个立竿见影的办法,便是他将这股阴气过到别人身上,代自己承受。

  但这阴气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大多数人很可能只被灌了一丝,便撒手人寰了。而且顾惊寒早已习惯这种啃噬的疼痛,无意枉害他人。

  中途下楼吃晚饭。

  薛萍已得到了容家传来的消息,脸上悲喜莫测,对顾惊寒道:“容家今日派人送了信来,五日后,容夫人和容少爷会亲自登门提亲。”

  顾惊寒并不意外,“容家主和容夫人应是知晓婚约之事。”

  他早上出门前算的那一卦,卦象上显示,他的容府之行容培靖和容夫人是有意避开的,这场婚约,他只需要让容斐点头便可。

  如此一来,大致可以推测整个容家只有容斐是被蒙在鼓里的,容培靖和容夫人不知何故,对容斐开不了口,就要他顾惊寒亲自去挑明。

  其实容家主和容夫人究竟何意,顾惊寒并不在乎。他一向顺心而行,随心而动,不计得失。

  回想起容斐怒瞪的眼,如临水而开的朱桃般张扬浓艳,顾惊寒便觉着,今日之事,他实在是很顺心。

  薛萍道:“你父亲已经到了北平,住在你姑姑家,今日有些晚了,明天我发封电报,将这件事和他说说,毕竟……你是顾家的大少爷。”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薛萍也只能接受。

  只是盼着,顾元锋别一气之下,再度把儿子扫地出门。

  各人各家,各怀心思。

  便是一夜无话。

  次日天略阴,阳光虚浮。

  顾惊寒刚一踏出顾公馆的大门,就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慵懒半开的眼。

  他眉梢微动,略感诧异。本以为按照容少爷的脾气,下次遇着该是提亲下聘之日。但没成想,这便又相见了。

  容斐正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拆枪玩。

  昨天上午他吃了顾惊寒一个教训,本想下午就把仇报了,但却被闻见风声赶回来的容培靖和容夫人钉在了家里。

  婚约的事,只有他一头雾水。

  按照土匪亲爹的解释,是说那位顾大少的师父是个有本事的高人。

  容培靖三十多岁时仍膝下无子,小妾抬了一个又一个也没动静,用过各种法子都不见效,有人说他就是断子绝孙的命。后来一日,容培靖遇见了一位老道士,这老道说可以送他一子,正午出生,重六斤三两,一生富贵,但作为回报,要订下婚约,在二十三年内,与他徒弟成亲。

  容培靖当时已经心灰意冷,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地应下了。

  结果一年后,容夫人当真怀孕了。

  容斐出生在九个多月后的一日正午,重六斤三两,分毫不差。

  由此,容培靖和容夫人不得不信了这个邪。后来着人打听顾惊寒,重名之人不多,很快便定在了顾大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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