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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但她却能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哪儿也不去呀。

  无论是征服他的**,还是摆脱噩梦的决心。

  这些都使得她必须沉稳下来,在这个地方稍稍休憩一番。看清他,也看清自己。

  隔日郁暖从床上起身,边梳洗边叫来奶母,对着铜镜看自己的长发慢慢堆叠,柔声问着有关阿花妹妹的事体,譬如睡得香不香甜,昨夜醒了几趟,进了多少奶。

  更多的她也没问。

  这样的人家,就连公主排泄的东西都要保存好,再一趟趟交给大夫分辨情况,郁暖全然无须担忧,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操心,可她却忍不住要亲自问过一些的。

  用了早膳,郁暖没去阿花妹妹的屋子逗她,只是找来了周来运,吩咐他把没整理的物件皆规整好。

  其余的早就整理好了,只那些古董名画,还有各色金银珠宝,皆是江南官员和富户孝敬陛下的,倒不存旁的想头,有些甚至只是认为,能把礼送到皇帝手头,也是件荣幸的事体。

  除了些书籍和值得参考的古卷,皇帝全都给了郁暖,眼皮都没掀一下,不说看不上,瞧都没瞧。

  倒是郁暖还拿着一长串单子,坐在他书房的榻上,跪着爬在窗棱上一页页好奇的翻看。

  翻了半页她没怎么看懂,一样东西的名称都有十几个字儿。她有点懵,接着也丢在一旁了。

  如果非要给她,就拿去给阿花妹妹当嫁妆好啦,故而原先也不曾动过分毫。

  可是现下不同,她忽然想在江南住的久一些。

  周来运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相干净普通些,也并不常路面,但的的确确是余姚山庄的管事,一应的会客和每日采买以及奴仆的择选,还有更多主子不关心的事体,皆是他作的分辨。

  郁暖也很少听周来运家的提起过她丈夫,偶尔两人见面,也只是点头对目,并不多言。

  周来运非常习惯这位女主子的脾性了,事实上从前在长安的时候,他虽一眼没见,但也晓得这位是个脑筋古怪的主儿,虽则看似恪守礼仪,但事实上就论她给每只猫咪都添屋子,再有几十号专门的奴仆侍候猫咪的想头,却实在不太寻常。

  故而郁暖忽然又叫把原先懒得瞧的物件都整理了,他也并不觉得分毫奇怪。

  郁暖又添上一句:“舍出小半来,拿去布施罢。”

  有了孩子,她也想要积些德,虽说这事儿虚无缥缈的,但总是安心甚好。

  周来运家的行礼念是。

  但其实女主子对金银没有概念,那些金银古董,舍一小半去布施,也是件大事儿了,整个江南近年也没灾没害,这些钱都做薄粥搭长棚,却不知要布施到哪一年去。

  周来运的动作很麻溜,主子说的甚,他一字不落的稳妥办圆,花了些人手,连半日都不用便成了,也不过是花了一些银子,便在余姚山下搭了长棚,穷人们领白面还能得些铜钱,即便丰都富庶,但郁暖的手笔仍很阔绰了。

  长棚搭在那里,为的便是女主子在山上便能瞧见。

  于是郁暖给阿花妹妹戴了兜帽,抱着她在楼阁上往下瞧。余姚山不在丰都中心,也不近贫民窟,她不晓得周来运使了甚么法子,才把事办得这样妥当,来领钱财布施的人这样多,却叫郁暖有些微讶。

  事实上,她来到《为皇》的世界,其实对于很多事都没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