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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怀疑我,也许我就能借机接近韩兄。不至于糊里糊涂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杜松风吃惊道:“那太危险了。程大公子后来的话颇有告诫之意,连他都讳莫如深的事,当真不是你我能碰的。”

  “可越是如此就越说明韩兄处境危险,需要帮忙啊。”李怡发自内心地着急,“身为朋友,关键之时怎能贪生怕死,做缩头乌龟?”

  “可是……”杜松风眉头拧起来。

  李怡一摆手,斩钉截铁道:“我绝不会为了自己丢下朋友。但凡有线索,我还是要问、要查。”热血未平复,却听杜松风低声说了句“是在下多事了”,接着他加快脚步,一个人走到前头去了。

  李怡懵住。

  这是……生气了?好端端的又生哪门子气?

  土木公这一身毛病,有床上的床下的,真是百花齐放。

  街前方一拉货的板车失了控,顺着下坡路飞驰而来,车上货物四散在地,车主在后头伸着胳膊气喘吁吁地追。路人们纷纷避让,可杜松风却跟看不见似的,不紧不慢兀自走自己的直线。

  再不动就撞上了。

  李怡冲上去大叫一声“看路啊!”

  “啊”字出口,他抱住杜松风堪堪避过。

  几个好心人合力将板车阻住,车主气喘吁吁追来,捡拾散落的货物。杜松风愣愣地看了一阵,扭头,更愣地看着一寸之隔的那张气势汹汹的脸。

  “走个路都能撞上,你在想甚?!”李怡捏起拳头,在杜松风脑门上敲了一下。

  他对天发誓,这一下完全是因为被怀里这人木木呆呆随时随地不让人省心气的。但思及二人尚需以“李兄杜兄”相互称呼,不便下手太重,便放轻了力道。

  可这一轻,却歪打正着地带上了几分嗔怪与宠溺。

  于是“腾”地一下,杜松风脸红了。腹中的孩子大概嫌挤,亦动了起来。李怡顺势低头,脸上挂满惊奇:原来,这样轻轻的、有点像水波,又有点像鱼儿拍打鱼尾的感觉,就是胎动。不知杜松风体内的感受,和他从外面的感受,一样否?

  杜松风脸更红了,一把推开李怡,继续一人快步向前走。

  李怡几步凑上去胎动使他心情好转,笑嘻嘻地问杜松风去哪儿。杜松风说不回家,直接去宝禾县。李怡便说那我也不回家了,跟你一道回宝禾县。

  杜松风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李怡。

  他不回家,是因不想面对他爹和下人们落在他肚子上的目光。按理说,他决定留下孩子,是该跟他爹知会一声。但最近各样事情压着,让他无心去谈,只好暂遁到一个大伙看不见的地方。但李怡明明可以在家享几天福……

  “怎么?嫌弃我?”李怡露齿一笑,“我不跟着你,你又撞到人家车上怎么办?”

  杜松风一愣,垂下头,委屈地低声道:“我也并非临阵脱逃只求自保的人,但这件事……”

  李怡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竟是自己方才无心的话伤到了他,连忙心软安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明白的。对了,我要谢谢你冒险问了韩兄的情形。”

  “唔,不客气。”杜松风心情好了一点,“韩公子是我的恩人,我也很担心他。”

  “官场真不是个好呆的地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