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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严胥思考后说。

  “你们钱真好骗。”

  他笑了笑,跟随工作人员去签订拍卖合同。

  严胥的年假有十五天,原本的安排是我们会从西安继续北上,途径天津,看一场封箱演出(注),最终抵达哈尔滨,然后在那里看江北没有的冰雕。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往天津,严胥的工作就跟催命符似的逼着他赶紧回去。

  我们从西安回到江北,严胥下飞机就直奔公司,我回到上南区,从宠物店里领回大黄,掐指一算,竟然已经被严胥包下三个多月,那十二万的包养只剩下短短二十天就得续约了。

  他连着加了两天班,早晨天不亮出门,夜里我睡了还没回,我猜他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果然,隔天一早他让我帮他备好行李,他又要出差。

  “你又要去欧洲?”我给他围上围巾,问他。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我说,“每次出差你都是去欧洲。”

  “林羡,你的语气像在吃醋。”

  “这么明显?”

  “哀怨得像个怨妇。”他笑话我,“我会去半个多月。”

  那是很长时间。

  因而那天,我们把半个月的分量浓缩在了一晚,我缩在他怀里问出了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严总,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哪次?”

  “我过生日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处对象。”我迅速说完,生怕自己说不下去。

  严胥在被子里抱着我,他轻声道:“林羡,这个问题首先问问你自己,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的好好的。”

  “狡辩。”他说,捏了我一把。

  “你看上我什么了?”

  严胥没有回答我,他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要准备好,一旦我们步入另一种关系,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不会让你白住这幢房子,不会支付你的账单。所以你需要独立,脱离你现在的生活,不然,我们只能止于此。”

  我躺在床上沉思,这个问题太沉重,以至于我思考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

  头天夜里荒唐得厉害,一大早我还在给严胥拾行李,陈茂森和司机小杨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严胥系围巾,据说欧洲已经冷得冻死人了,陈茂森见怪不怪,小杨有些尴尬借故出门抽烟去了。

  严胥出差,为了避被拍的风险,我不能去送机,陈茂森催促了几次,严胥在玄关换鞋,我抱着大黄在门口和他告别。

  “一路顺风!”

  “坐飞机不能说顺风。”严胥纠正,突然俯下`身揽过我,“要说一路平安。”

  大门砰一声关上,玄关的鞋柜上是严胥离开前放的我早不知道丢哪去的那个信封,鞋柜的门匆忙下没来得及关上,严胥的灰色大拖鞋歪歪斜斜地放着,大黄从我怀里跳走,追他的玩具耗子,我依旧站在门前,盯着黑洞洞的猫眼,轻抚嘴唇

  严胥刚刚吻了我?

  封箱演出:每年春节前最后一场相声叫封箱演出,相应的开年后第一场叫开箱演出

  18.

  我们上了很多次床,但那是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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