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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沿儿帽,分明就是马家军的队伍。

  领头的军官驰马跑得呼哧带喘,上气不接下气,急吼吼举起枪管子,冲着那给少年施刑的土匪嚷道:“把枪放下,把你那枪给老子放下!”

  持枪准备捅人的“癞痢头”瞪起铜铃眼:“啥就放下?你谁啊你?”

  “狗娘养的,老子让你放下枪!你把这人给捅死喽,老子的五十两大烟膏子就飞啦!!!”

  柴九见此情形,捋缰上前问道:“这位长官,你们是哪支队伍?”

  “哪支队伍?”军官拿枪管子点了点自己脑瓢上,硬邦邦的一顶大壳帽:“没瞅见么,玉门关马军长的队伍!”

  “哦?您是马军长麾下哪一支队伍?”

  “哼哼,就是俺们马大师长的队伍!”

  这军官追捕息栈追了两日,早就累得人困马乏,这会儿烟瘾都快要犯了,也找不着地方过瘾解乏,只能从怀里掏出一块烟膏子,拿舌头狠命舔了舔,又不敢吞食,只能尝一尝滋味。

  柴九不动声色,心底一阵冷笑:马大师长?不就是那马大废物蛋么!马军长分明派的是英骑兵师团围剿野马山,怎的这大烟鬼师今日也跑出来凑热闹,也想分一杯羹?

  “我说军爷,这小崽子是柴某亲手擒获的俘虏,这要杀要剐,难道不应由柴某说了算?”

  “不成!这小土匪是俺们师长大人点了名儿要的人!”

  “有意思......师长大人要这小崽子做什么?

  大壳帽俩眼一瞪:“呦呵~~~!师长大人的吩咐,轮得到你问为什么?!......把这人带走!”

  柴九两眼微眯,哼道:“你想把人带走就带走?哼,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话音未落,手下的一群伙计荷枪实弹,七七八八的枪杆子全部端平,悍然对准了大沿儿帽身边的兵勇。

  “咋着,想咋着?他奶奶的,一群土匪山贼,皮还没来得及换呢,就敢跟爷爷们耍横!”

  大沿儿帽毫不示弱,口中骂骂咧咧,一群人也举起了枪管子。这帮人别看平日里懒散得要命,这一回是重赏之下必有莽夫,看在那十倍的月俸和够抽上三年的鸦片膏的份儿上,个顶个儿地神抖擞,如狼似虎。

  正在这关口,远处一声脆亮枪响,晴朗无云的天空中腾起一股白烟儿。

  又一支铁灰色马队自远处风风火火地飙来,领头的马儿蹄声急切。大沿儿帽的队伍缓缓让至两侧,一匹高头骏马急踏轻沙,一跃冲到众人眼前。

  伏在地上倒气儿的息栈,隐约听见枪响,从沙堆里抬起一只沉重的眼皮。

  眼前骏马之上端坐之人,竟是马俊芳马大师长,面色凝重,一脸被黄土罩面的凌乱沧桑,身上裹了厚实的军大衣,脖子上还缠绕几圈儿白色纱布,似乎旧伤仍未完全痊愈。

  马俊芳一眼瞧见了地上趴的遍身鞭痕、血肉模糊的少年,目光恰好对上那一双失神的凤眼。细细的眼眶中,两粒小黑瞳仁已然僵硬静止,毫无生气。

  马师长顿时又惊又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赶紧把人扶起来瞧瞧,还有没有气息?”

  息栈被人翻了过来,拎起头颅,掰开嘴巴,灌进几口凉水,带血的水花从鼻子里呛出,痛不欲生。

  马师长连忙问道:“你怎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