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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余是,高位空悬,人类难免会再次内战。

  皮皮伸出手来。

  沈周越将纸笔交到她手上。

  皮皮问:【防爆任务做好了吗?】

  沈周越回:【已经在丧尸和人类交界地布下了防线,我们的一大半的兵力在那里。对付余是心腹的迷药也准备好了,箱子都带来了。】

  他退回房间,掀开床,床下愕然躺着几个绿皮箱子和红皮箱子。

  箱子是皮皮送他的,绿皮里面装满了迷药,红皮装的是防晕眩的薄荷叶。

  “……”

  余是就在门外。

  皮皮没有过多的时间和沈周越交流,她匆匆关闭了画框。

  画框重新回到墙上,堵住了房间相通的缺口。

  皮皮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把头发抓得凌乱蓬松,又将外套脱下,把短袖的衣角揪出几个辙来。

  为没有及时给他开门找个理由。

  ——她刚才不过是刚起床在穿衣服而已。

  她摘下手腕上的表。

  表针不走动,表带边缘有磨损,打开,取出里面装着毒剂的小型针管,她放到了茶杯后面掩盖住。

  此时离余是敲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她没有继续耽搁,在他起疑之前为他开了门。

  门外空荡荡地,左侧有香烟燃出的白气飘来,味道醇厚,她不陌生,是余是常吸的烟。

  他背抵在她门口旁边的墙上,手插在兜里,兀自抽着烟。

  她没探出身子看他,站在门边不动,也不发声。

  烟雾渐渐散去,一根烟燃尽。

  他灭了烟,这才踱步到了她门前。

  正午。

  白日当空。

  阳光洒在地面上,热腾腾地,蒸得整个地下基地都暖洋洋的。

  他似是热,没穿军装外套,甚至连短袖都没穿,穿得很清凉。

  一条迷彩长裤,一双行军短靴,一个白色背心。

  轻薄窄小的背心被他的肌肉撑开,衣料被撑到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那被肌肉撑开而出现的细小、破碎的缝隙里,藏着他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他离她近,不足半米。

  她清楚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有烟味,也有硝烟味,还有一些浅淡的汗水味。

  天气很热。

  热得她脸有些红。

  皮皮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什么事儿?”她问。

  说完打了个哈欠,脸上写满了睡到一半被人吵醒后的不开心。

  “不请我进去?”他盯着她的脸,没有往房间内打量。

  皮皮侧了身,留出通道来。

  他晃着两条长腿慢悠悠走了进去。

  皮皮用余光扫了下四周,没有旁人。

  余是是一个人来的。

  她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