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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面色轻松了不少。

  他有条不紊地解着上衣纽扣:“说说。”

  “说什么?”皮皮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蔫儿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余是抬眸睨她:“你在闹什么情绪?”

  “枪是你让林淮换的。”皮皮说。

  不是疑问句。

  只有林淮碰过她的口袋,也只有林淮有机会换掉她的枪。

  林淮只听命于余是一个人。

  皮皮特别确定背后的人余是。

  皮皮憋了一路。

  敢怒不敢言,导致她整个人都神色恹恹。

  余是不提这事儿还好。

  一提皮皮的委屈就压不住了。

  就像蓄满水的水闸打开了个一个缺口,她的委屈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皮皮说:“你不相信我。先前我搬物资被袭击那次其实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吧?以你的异能你不可能感知不到有丧尸,可你没提醒我,你想借丧尸诈出我的异能。”

  她到底是怂,怕惹怒了余是被赶出逍遥,她不敢质问她。

  声音放得极低极轻,还是那副平时和他撒娇的语气,她极力压制着指责意味:“这次你再次故技重施,明知枪被换掉了还不阻止,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皮皮抬头斟酌余是的脸色。

  他脸色很平淡,除了惯有的威严外没其他情绪。

  皮皮这才往下说:“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别害我啊,要是回回都这么以身犯险,我小命早晚得玩完。”

  余是挑了挑眉梢,反诘:“危险?”

  “嗯!”皮皮点了点头,很确定地说:“特危险!”

  余是哼笑一声,似是听到一个离谱的笑话:“你不会有事。”

  皮皮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时候了还不认账:“两次了啊被丧尸……”

  “我在你身后。”他说,声音平而缓,音色和平常别无二致。

  这话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落在皮皮耳里,生出许多深意和柔情来,有如古时战场上振奋人心的鼓声,声声传入她耳中,让她愣了一瞬。

  “……”

  “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死在我身边。”余是身体向后仰在沙发上,坐姿随意,眄视指使:“那是对我男人尊严的挑衅。”

  因着他最后一句话,皮皮相信了他。

  虽然这话不中听,还打碎了她一瞬间旖旎的幻想,但她知道是实话。

  无关乎喜欢与讨厌,只要她名义上是他的女人,他就不会任由她随随便便死在他跟前。

  皮皮垂头丧气。

  她拿不下余是,她感觉不到他有半点儿会为儿女情长所困惑的意思。

  她沉默不语。

  “你不信?”余是摸了一把枪放置桌面,而后将身上的匕首、毒/药一一摆放在旁边:“怎么死,挑一个。”

  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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