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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鸿影满脸羞红伸手挡住自己毫无遮挡的下身,紧张地埋着头闭着眼,祈祷中原人不要有抱着赤裸的战利品游行的习俗。

  钟离牧感觉到怀里人在发抖,停下来低头问,“你怕什么。”

  乔鸿影声音都抖了,轻轻扒着钟离牧的领口,小声哀求,“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我给好多人看。”

  钟离牧嘴角有了些微弧度,“不行。”

  乔鸿影特别难过,但也没反抗,没挣扎。

  “好了。”钟离牧本来不爱开玩笑,可遇见这宝贝以后总想逗他,偏偏他还挺乖,自己说什么都听,说什么都信。

  真有意思。

  乔鸿影被抱到床头坐着,腿荡到一个装着半桶凉水的小木桶里,钟离牧把之前让人烧好的热水提进营帐,兑在凉水里,温热的,泡着乔鸿影冰凉的腿脚。

  乔鸿影舒服地呜呜哼哼,冻僵的小脚丫子很快缓过来,被热水泡得红嫩嫩的,钟离牧挽起深红锦衣的袖口,撩水给乔鸿影洗腿脚上沾的泥渣,捎带着把两腿间晃荡着的小鸟儿也洗了洗。

  乔鸿影红着脸捂着不让摸,钟离牧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无所谓,还是舀着水给冲了个干净。

  “阿哥…你太欺负人了么…”

  “之前泡在脏水里,泡坏了。”

  “那我…我自己来…”

  “行。”钟离牧把水舀递给乔鸿影。

  乔鸿影一脸不情愿,反正自己是男孩,又不怕看,自己低头认真里里外外都给搓干净了。

  钟离牧仍然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淡然,面无表情,口干舌燥。

  终于熬到钟离牧满意,乔鸿影长长松了口气,钟离牧又换了桶水,给乔鸿影洗头发。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下来已经过了腰,洗起来格外皂角粉。

  乔鸿影打了个呵欠,好困。

  钟离牧把快睡着的小孩洗涮干净,拿干布巾包成个胖蚕茧,夹在腋下把人拎了回去,一只手换了脏床褥,再铺上干净的,把包成球的小孩塞回被窝。

  这才叫人进来脏床褥衣服。

  不算宽敞的营帐里没有镜子,钟离牧褪下上身衣衫搭在腰间,露出没有半丝赘肉的实腰腹,身上印着许多陈年旧疤,被横木撞骨裂的右肩青紫发黑,渗出一大片血点。

  钟离牧垂着眼拿起书案上的一瓶接骨木白药红花掺和的药膏,涂抹在右肩胛的青肿伤痕上,表情淡漠,就像受伤的不是自已一样,只有鼻尖渗出的冷汗能让人看出他确实疼着。

  营帐里只有一张榻,让给了乔鸿影,钟离牧穿好衣裳靠坐在床下,微微阖眼小憩。

  半个时辰以后,乔鸿影身上涂的药膏开始起作用,盐渍伤口似的痛得人死去活来。

  因为长期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钟离牧睡觉极轻,微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睁开眼,回头看床榻上,乔鸿影缩成一团满头冷汗,一只手在身边乱摸,想要抓住些东西。

  钟离牧俯身握住那只乱抓的手,蹭干了冰凉手心里的冷汗。

  左手骤然被握住,乔鸿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抓着钟离牧不放。

  钟离牧身上有伤,俯身站了一会,又不见乔鸿影撒手,只好和衣躺上床榻�